幸而他夙來心機周到,心中固然糾結不已,但麵上竟半點聲色都不露,隻仍做半醉半醒的模樣,雙目迷離隧道:“殿下問這個做甚麼?”
嚴格意義上來講,這兩到處所,也都是“武林禁區”,並且凶惡程度隻怕還超越了這“惡人穀”。
但是,他又如何能當真為葉顏指路,讓她冒著風險去應戰那些絕世妙手們呢。
便是她的武功高絕,但那些絕世妙手一個個的也都是傳說中的人物。再加上這些人不是執掌一派、便是背靠舉國之力,弟子門人浩繁,如果使些詭計狡計、再依仗著人多勢眾,她孤身一人前去,又如何能夠次次都能滿身而退?
他暗道了聲不好,便從速收了思路,回過了神來,謹慎應對。
無情固然憤恨他多嘴,但也不得不承認,固然峨眉派“道派”的掌門神錫道長工夫的確很高,但是名譽卻真的不如大理天龍寺的神僧們大。“六脈神劍”和“一陽指”也的確是天下聞名的絕學,必然有其特彆之處。想來,定然會讓公主殿下對勁的罷。
這兩位都是成名已久的妙手,固然全都雄踞一方,未曾踏足中原,但其矗立獨行、喜怒無常的脾氣與入迷入化、高深莫測的武功,卻早就傳遍了天下。
而西邊兒的吐蕃國,其國師“大明輪王”鳩摩智除了佛法高深以外,據聞也是個絕頂的妙手,不但以資質聰慧、慧根深厚著稱,還號稱“平生何嘗一敗”。
說實話,這四周的絕頂妙手還真的有好幾個。
無情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然後“當真”地想了想,道:“我曉得自這崑崙山往東南邊兒略逛逛,便就是蜀中地界,峨眉劍派神錫道長的劍法傳聞是不錯的。”
“聽起來彷彿不如何短長的模樣,就冇有更短長一點兒的人了麼?”
葉顏聽了他這話,方纔點了點頭道:“這個聽來倒是不錯,既然如此,明日我便出發,就去會一會那‘六脈神劍’罷。”
她本來就是有話直說的脾氣,這會兒在酒桌之上,四周都是一群醉醺醺的人,更是底子不消礙著甚麼,當即就把這話給說了。
固然說,這本來就是本相,但是其他的那幾位,他是真的不能說的。
如此的心態之下,他又如何會照實說。隻是,他也看出,這位殿下最是個說一不二的脾氣,也實在是對武功一道非常癡迷,即便他現在不說,她也一樣能自其彆人丁中問出來的。如果如許,她必然更是非要去會會那幾位不成的,那就更加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