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閣笑道:“真想見一見這書鋪的仆人家。”
酒保歡暢的應了一聲,也不廢話,直接引著顧閒走上了極樂樓的第二層。
“歡迎光臨極樂樓,祝客長升官發財。”
“戴這個,可行?”
此處大家戴著麵具,哪怕是熟人見麵也不必然認得,相見不瞭解,卻還能有如此涵養,可見這裡的確有彆於樓下的賭場。
花滿樓淺笑著答道:“趁著他那邊的好戲還冇收場,半日的閒我還是偷得了的。”
陰沉利落的點頭道:“當真!”
陰沉立即從櫃檯上跳下來, 道:“你要甚麼墨?”
那酒保道:“無豔女人仙顏無雙,無藝女人彈唱極佳,兩位女人皆是聰明聰明又善解人意的人,她們主持的賭局是向來不會讓高朋們絕望的。”
陰沉的重視力立即就被轉移了,她拍著胸脯道:“我會算賬!”
門在顧閒身後緩緩合上,隔絕了管事熾熱的視野。
“天然能夠。”他淺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門兩側的酒保跟著這個手勢翻開門,熱熱烈鬨的賭場頓時映入視線。
顧閒從善如流道:“那便見一見無藝女人罷。”
“押大!押大!……”
“哦,如何說?”
他溫言溫語,臉上始終掛著輕淺而令人舒暢的笑容,一舉一動也極其天然,陰沉本來冇大重視,此時看著他,卻俄然感到了一絲違和。另一個男人卻在這時開口道:“小丫頭,你家大人就放心讓你一小我做買賣?”
此人一身雪似的白衣,從發冠到鞋尖皆是一絲不苟,渾身透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淩厲貴氣,辭吐卻極有風采,含笑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令人輕鬆的嘲弄。
戴著麵具的管事深深一鞠躬,將一張麵具捧到方纔運來的棺材前,“宴客長戴上麵具。”
通往二樓的路有佩刀的保護專門看管著,想來平常的江湖人是闖不出去的。至於不平常的江湖人——那天然是由極樂樓親身請出去了,就如同顧閒這般。
說話的男人看了一眼陰沉,笑了起來:“如何是個小娃娃在看店?”
管事利落的收回了手中的托盤。
花滿樓問:“半仙居被改成了半閒居,這個閒字,是不是閒人的閒?”
這倒是風趣了。
“半閒居……咦?我記得之前這裡還叫半仙居, 是個賣茶的鋪子, 如何轉眼就成了書鋪?”
顧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顧閒抬起眼睛,恰好與這位白衣公子四目相對。
穿過幾張賭桌,酒保拐進了一條長廊,他停在一扇雕花木門前,抬手悄悄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