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樓公然分歧於一樓,幾個從他們麵前走過的人穿戴打扮皆是不俗,見顧閒上來還極有風采的衝他點頭表示,顧閒亦是含笑點頭,算是迴應。

“哦,如何說?”

陰沉立即從櫃檯上跳下來, 道:“你要甚麼墨?”

那男人一愣, 眼底有了幾分笑意, 他故作思疑道:“此話當真?”

他溫言溫語,臉上始終掛著輕淺而令人舒暢的笑容,一舉一動也極其天然,陰沉本來冇大重視,此時看著他,卻俄然感到了一絲違和。另一個男人卻在這時開口道:“小丫頭,你家大人就放心讓你一小我做買賣?”

顧閒從善如流道:“那便見一見無藝女人罷。”

穿過幾張賭桌,酒保拐進了一條長廊,他停在一扇雕花木門前,抬手悄悄敲了敲。

那人亦是忍俊不由,他順手又拿起一個墨,嗅了嗅,俄然驚奇的咦了一聲。陰沉定睛一瞧,恍然大悟道:“哎呀,那是我師叔本身做的墨。”

男人哈哈大笑。他摸著陰沉的頭頂:“小丫頭,你叫甚麼名字?”

此處大家戴著麵具,哪怕是熟人見麵也不必然認得,相見不瞭解,卻還能有如此涵養,可見這裡的確有彆於樓下的賭場。

他轉頭問正在櫃子前選墨的男人。

男人感喟道:“可惜了, 我好久冇回江南, 最是記念半仙居的茶,可惜已經喝不到了。”

她眨眨眼睛,謹慎的問:“如何了嗎?”

二人走出半閒居的那一刻,一隻鷹如一道閃電般徑直飛進了書鋪背麵的院子,花滿閣一愣,就感遭到他的七弟隱蔽的拉了拉他的袖子。

陰沉抬頭看著他, 眼神敞亮:“我叫陰沉。”

他想了想,溫聲道:“家中的墨差未幾將近用完了, 既然這裡是書鋪,那我就趁便在這裡買一些墨吧。”

陰沉利落的點頭道:“當真!”

賭場裡的喧華聲逐步變小,見他在極樂樓酒保的指引下分開,很多暗自打量顧閒的人也不得不收回了切磋的視野。

通往二樓的路有佩刀的保護專門看管著,想來平常的江湖人是闖不出去的。至於不平常的江湖人――那天然是由極樂樓親身請出去了,就如同顧閒這般。

極樂樓,一個有賭局,有美酒,有美人的銷金窟,亦是剋日在江南暢通的大量假銀票的泉源。

管事利落的收回了手中的托盤。

無藝用手帕掩著嘴角,笑盈盈的看了酒保一眼,才轉頭對顧閒道:“公子,快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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