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他一同前來的天光劍門弟子尚未明白撫鳴如何俄然間怒至頂點,但眼下局勢的俄然竄改也令他們大驚,卻不敢上前勸止,隻能帶著那鐵籠今後退。
宗寂俄然停了腳步,沉聲道:“你殺了他。”
撫鳴暗道不好,劍一撥,劍光就隨勢而去。宗寂卻早有籌辦,底子不與他膠葛,劈出異神就緩慢的往嬴垠背後退去。
撫鳴心生非常,掌心之痛卻越演越烈,終是讓他氣脈一震,指間一鬆,那掌氣驀地鬆動,紅霧俄然渙散開來,紛繁侵入那掌氣的虧弱之處,生生挖開出一條通路來。
嬴垠雖為族長,但是年紀尚輕,比起撫鳴來,在修為上始終要差一段間隔,即便這點差異不算太大,他卻老是擺脫不了到處受對方鉗製的局麵,並且撫鳴原就是存了斷念要宗寂性命的,以是氣勢上更是壓迫得嬴垠無解可對。再加上他本就存了私心,因此越戰就越有落敗的趨勢。
“哼,不消再我麵前裝腔作勢,有話無妨直說。”
撫鳴一咬牙,喝道:“夠了!你這隻不明不白的小蟲子,真覺得靠了嬴氏,我就不敢拿你如何了?”
“不好!”嬴垠暗道,他也顧不上再留背工,全憑體內的力量去抵擋那些劍威,詭計儘能夠的為宗寂翻開一絲裂縫,讓他從撫鳴的劍氣中逃出來。
“好,好,好。公然是放虎歸山,放虎歸山啊!我明天拚了這條老命,也留不得你的活路!”話畢,劍光一如猛虎蹭地而出,整片地界都被那劍威所壓迫,阿誰嘶聲力竭的女人馬上就噴出半口鮮血。
反而是挑起這步地的宗寂,雙手空空,負背而立,彷彿看不見目睹這存亡之戰。
嬴垠力量俄然一頓,就是這麼一遊移,那樸素的掌氣已然將宗寂團團包抄,隻需撫鳴罷手一捏,嬴氏少主大抵就瞭然青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