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他到了先前印象中宗寂所站立的大樹旁,卻底子冇有宗寂的身影。嬴童一陣錯愕,接而又升起一絲怒意,竟不加思慮大聲道:“少主,出來。”
宗寂扯開嘴角笑了笑,像是餓了普通舔了舔乾澀的唇周,他那雙墨瞳因為鎮靜而變得非常亮光,像打磨數年的玉石。他並不焦急逃竄或者上前迎戰,反而是恰如其分的避開那些劍氣,圍著閻絕打量起來。
很快他就踏上了樹頭,白霧越是往上越淡薄,隻見一個恍惚的身影蹲坐在樹乾上,那黑影逐步腐敗起來,印入閻絕眼中的恰是他所熟諳的臉龐。
閻絕心下已是半涼,他雖尋求極致常於傷害當中,可數年來未曾有過當下這刻全無退路的一刻。一時候竟然隻能做出完整的守勢,心頭也掠過一絲懼意,這個嬴童隻怕氣力卻已在他之上。可這一點絕非是讓閻絕感到驚駭的,真正讓他生出束手無策之感的,乃是方纔那一陣囊括而來的強大力量。
而當中一人恰是閻絕,卻駐在原地未有行動,隻是凝睇了那尋香引半刻,見那捲煙未斷筆挺的往上竄,他俄然猛的抬開端順著那大樹乾往上看去。這一行動刹時就將嬴童的激了個冰冷,也不顧來圍攻的四人,踏地便往那大樹上飛。
嬴童馬上就明白了麵前這個修者絕非平常之輩,但是這個熟諳不但不能讓他更加謹慎謹慎的退避開,反而比方纔更加鎮靜,對方越是強大,在門派中的職位就越高,那麼打敗他,意味著在嬴氏將有著絕妙的第一戰職位,這並非每小我都能有的機遇。
那五獸一出,若開天辟地的架式,嬴童周身盜汗直冒,便是對著嬴年,他也未有過這番感受。俄然耳中響起嬴年降落的嗓音,且那聲音中還悄悄透出一絲焦炙:“帶少主分開!”
但是很快,閻絕就感受事情開端不仇家起來,宗寂身上的熱意逐步濃烈,那些紅霧的範圍越來越大。並且本來還疲於對付他劍招的宗寂,卻彷彿摸出了些許門道,變得遊刃不足起來。
他的目標,竟與那嬴童猜想的一樣。閻絕就是豁出性命也要趁這個機遇,將宗寂抓到手。
宗寂卻猛的撲上去,他雙目中好似也盛著炎意,神采變得有些猙獰,身材裡的血脈都彷彿在燃燒,腦海中也僅僅存留著一些瑣細而激烈的戰意,微薄的明智在收縮滿身的力量之下顯得纖細不堪。
閻絕神采竟一掃之前的陰霾,略帶笑意的對嬴童道:“嬴氏竟然落到要靠一個修者來擔當血脈,真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