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聽了一聲不吭，隻是將屍首用白布纏起來，再蓋上。
“上人，你如果再撐下去，可就性命不保了。還不如直接把擎天心經的去處交予我，如許我纔好給你一個痛快。”
“現在還來得及……”
“李娉師姐？”白琅低頭施禮。
“折流上人……出關了嗎？”
返回演法閣，她找到這邊資格最深的申三元扣問：“申師兄，你曉得講法廣場上麵到底是甚麼嗎？”
聽了兩人對話的陳雙也插嘴道：“對啊，彆想了，上人選親傳弟子是輪不上我們的。”
“逃啊……”
“不成能吧？”申三元和陳雙麵麵相覷。
白琅一邊把地上碎得不成模樣的屍首撿出來，一邊強忍著反胃感，一邊問：“年選跟薑師兄有甚麼乾係？”
擎天心經？這個法訣白琅倒是從未聽過，折流上人不是以劍道飛昇的嗎？
這就怪了……
白琅下認識地想退，因為那白衣人遁藏的方向恰是鏡子的位置。
她皺起眉，行動倉促，再度踏上同一個位置——廣場中心時，阿誰幻覺似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上人，可還活著？”另一個男人的聲聲響起。
“嗯。”白衣女修暖和地點點頭。
一柄通體如火的長劍被擱置在由玄色細線構成的結界中。
“上人還要硬撐？”黑衣人嘲笑，“你的劍都被聖物所封，還拿甚麼與我相抗？”
盆中熱水蒸騰起的氣體將鏡麵弄得恍惚不清，白琅伸手一指，鏡麵變得潔淨起來，可鏡中倒映出的竟然不是她的麵孔，而是黑黢黢的一片。
“上報酬何不說話？”黑衣人打出一道深紫色火焰，四周統統事物觸之即燃，白衣人試圖遁藏，卻被鎖鏈限定了行動範圍。
短短一個字，讓白琅走上了血雨腥風的不歸路。
來演法閣的弟子都是抱著練習的心態，脫手皆是點到為止，像現在這類慘狀，白琅還從未見過。
“與、與你何乾？”李娉說這話時有些底氣不敷。
白琅將裹著屍身的布往肩上一扛：“把屍身清算好，然後交還其家人，你不幫手嗎？”
“多謝師妹將其屍首歸還。”李娉說完就鬆開了她。
作為經常在演法閣這類處所打雜的弟子，白琅手裡也有份名簿。她照上麵登記的居處找到煌川西麵的一座竹林小屋，卻發明一名白衣女修者恰好從小屋出來。
“傳聞是折流上人的閉關之所。”申三元答，“如何了？”
“費事打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