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將琅嬛鏡立起,誦真言道:“水月,鏡花,杯影。醒夢,不顧他。”
白琅曉得有人恨劍,有人不在乎劍,現在還曉得了世上有人愛劍成癡,不吝將性命融入此中。她感喟一聲,自語道:“難怪葉墟的劍意裡一點豪情也冇有。”
小瘦子鬨著要吃東西,白琅隻能停下喂他,邊喂邊問白言霜:“那小我……是熟諳的嗎?”
“點金人……”白琅神采愈發謹慎。不是黃金的金,而是金木水火土的金。她一向感覺與五行有關的天權應當是比較強大的,如果能得其神髓,世上少有人能抵擋。
新月的光輝中,有冰錐似的劍芒垂下,劍意寒涼砭骨,不帶一絲豪情。它和白言霜劍意中的萬古塵凡,和折流的至上尊榮分歧,乃至與琢玉那分弱水千流也分歧。這些廢劍中的劍意完整就是為了“要有個強大的劍意”而存在的,它並不表達任何執劍者的尋求。
“不曉得。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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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都不是……”白琅還是第一次碰上這類殺人兵器似的存在,內心非常嚴峻。
標準的刺客。
“胖兒啊,我們今晚怕是要住在山上了。”白琅摸了摸小瘦子的頭。
白琅後退一步靠緊古樹,但一貼上去就感受針紮似的疼。
鎮西的廢礦山不高, 也就是兩三百米的模樣,白琅花了小半天就帶胖墩把整座山翻了一遍。
小瘦子砸吧了一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