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有力地揮了揮手。
白素的眸子刹時變成了豎瞳,貪婪又委曲地凝睇著她的背影。
陳唐唐連連點頭,內心卻不住策畫著――
白素神采和順,輕聲問:“你要去那裡?我陪你好嗎?”
鄭居士笑嗬嗬道:“法師不曉得他的姓名,他本身也不肯開口,看來隻是過路的,我們不消理他,還是早些上路吧。”
鄭居士笑容更盛:“玄奘法師?”
呸!這年初連和尚的操守都信不過了,又如何能信甚麼居士!
“咳咳!”方丈立即改口,“好,走遍了小半個大唐。”
陳唐唐揹著小承擔迫不及待地奔到方丈的齋房前。
“你且在這裡沉著沉著,不要因錯把恩當作情,我來給你施個障眼法。”
“師叔是要出門去嗎?”
陳唐唐睜大了眼睛。
得,仙顏蛇妖的媚眼全都拋給瞎子看了。
鄭居士莞爾一笑,扇子遙遙朝白素的方向一指:“可這位是……”
“方丈……”
陳唐唐將佛珠在手腕處挽了幾道,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鄭居士,我們這便能夠解纜了。”
“玄奘,這就是我要送你的東西。”
白素眼神突然一利,幾欲冒火:“誰?男的女的?”
“你這……又不是讓你現在不說話。”
陳唐唐:“……”
寺門外,兩個白衣郎君,一正一邪,像是兩根旗杆似的聳峙著,一動也不動。
“好了好了,是半個江州能夠了吧?玄奘啊,做人要可貴胡塗,小小的誇大佛祖是不會見怪的。”
白素的確肝腸寸斷,但是他更恨拆散他姻緣的那人。
鄭玉郎雙手負後,慢悠悠地追了上去,他不過跨了兩步就追上了走了幾十步遠的陳唐唐。
“你冇有發明嗎?”鄭玉郎諦視著她僧衣下的鎖骨,“你的鎖骨上有一個金蟬印記。”
“嘶嘶――”不需求!
陳唐唐一臉莫名其妙。
方丈絮乾脆叨了一頓,抹了抹眼角不捨的老淚,從背後拿出一個陶缽。
這蛇精公然怪怪的。
白素從未見過如此古怪的氣象,忍不住睜大了雙眼。
陳唐唐:“這位便是……便是……”
她前腳剛邁出寺門,兩人的眼神就齊刷刷落在了她的身上。
白素嘴裡的毒牙忍不住衝著鄭玉郎冒頭。
“路上千萬不要這麼多話,記得要修杜口禪,說多都是錯,言語有罪惡。”
從方丈的齋房到寺廟門口,一起上碰到的小和尚都恭恭敬敬地對她哈腰低頭打號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