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儘情意相通,阿多尼斯當然不會對與他親熱這一事生出激烈衝突,越是墮入熱戀,對相互的索求就越是狠惡。隻是本該美好而隱蔽的事情恰好被孔殷的冥王挑選幕天席地地完成,又被子民們團團圍著,他不免感到淺淺的恥辱,自是做不到讓哈迪斯就這麼為所欲為的。
茶青的曳地長髮柔化如瀑,此時混亂地在冥王貴重的黑袍上鋪散開來,更襯得一身肌骨象牙雕就的普通皓白得空、富有新鮮明麗的光芒。似新鑿的泉眼,淌出剔透清流,潺緩綿細;又似含著雷電的翻卷黑雲裡安閒的寒星皓月,還似拂曉時分攀上暗淡柏稍的耀目朝陽。
吃飽喝足的雄獅常常挑選一處趴伏,好久懶得轉動,便有懵懂無知的花鹿被這慵懶有害的假象棍騙,不但大風雅方地在其麵前閒逛,還膽小包六合想要玩弄起它來。
最高大結實的一棵鬆樹靈機一動,賣力地順著風力晃起枝椏來,很快就把幾顆最飽滿而沉甸甸的鬆果甩脫,攜著忿怒地對準那玄色的背影投擲而去。
“果實現在在我體內,”哈迪斯暗沉的語氣裡,除了不容回絕的果斷外,彷彿帶了幾分意味深長:“無需擔憂會傷到你……你若實在介懷,我倒不反對你再變一回兔子模樣。”
“哈迪斯,彆在這裡……”
阿多尼斯也不推開他,隻揉揉眉心,定下心神,無法地笑笑:“不是你的啟事,是……”
早已虎視眈眈的哈迪斯不等主動靠近的阿多尼斯說出下一句話,就忽地伸出一手,穩穩地握住他的後腰後微微用力,順利將那柔韌的腰身向內一折,讓他們身材從中往下的部位密切無間地貼在一起。緊接著俯身壓下,厚軟的落葉堆成了埋冇的床褥,和順地裹住兩人,與夜幕同色的寬袍被行動帶起的風掀起,落下時緊緊罩住了堆疊的兩人,擋去了雲端月神那獵奇的諦視。
他過分雷厲流行,阿多尼斯一時候冇回過勁來,也鬆弛了心神上的節製,刹時就被四周八方響起的震耳欲聾的尖叫聲給淹冇了。
哈迪斯用心致誌地褪他衣裳,聞言漫不經心腸應了:“嗯。”
阿多尼斯本來覺得,些許調笑的話語充其量會撲滅一小簇火苗,成果卻如硬上了父神的太陽馬車的法厄同普通,以魯莽烤裂了蔥蘢的樹林,聽任金黃的熾獸帶來了大片焦土。
哈迪斯卻已有籌辦,先是輕柔掰開阿多尼斯那攔著他進一步行動的手,旋即慢條斯理地輕吻著似被巧匠打磨過的玳瑁般晶瑩圓潤的指頭,解釋道:“現在的我們,他們是看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