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易容。”那一身紅衣的女人頓了頓,隨火線才又跟著一種近乎龐大的神情說道,“這是膠熔皮子,在活生生的人臉上澆註上一層滾燙滾燙的油脂,再貼上一張經心製作的人皮,那層滾燙滾燙的油脂會將那人的真正的臉和那張人皮完美的融會在一起,永久也不成能再揭下了。”
那黃衣的女子又道:“隻是,那傳聞當中……朝中莫不是還是這樓裡的常客,尚另有著很多的官員指名要著這女人奉侍於人,既然同朝為官,對著這麼一張熟諳的臉皮子,他們,他們……”
“也許她也隻是個不幸的隻能服從於人的女人罷了。”那一身紅衣的女人隨即也幽幽地歎了一聲,但是,那一身紅衣的女人定睛再細心看去,倒是俄然輕咦了一聲,遂又是驚道:“這女人……竟並非是易容。”
那一身紅衣的女人長歎了口氣,悠悠的說道:“那張臉皮子天然不是這女人的,可這女人一旦戴上那張臉皮子,隻怕她一輩子都摘不下了,”
沈譚坐在這樓下的大廳裡一張最舒暢的披著一張皋比的搖椅上,那方纔又陰又沉的神采上忽而便是暴露了幾分似是又痞氣又惡棍的笑意來,“冷大哥莫非是在談笑了,這樓裡隻要費錢買歡愉的客人,可哪會有喜好肇事謀事的客人呢?”
那紅衣的女人也學著那黃衣女子張口說來的江南的吳儂軟語吃吃的笑道。
神捕司幼年成名的四大名捕之一,一個麵上彷彿打趣嬉鬨不過的狀似紈絝的官家弟子,一個款款而來清俊脫俗的貌美才子,一出近乎出色絕倫的好戲。
“那種痛苦定然並非是凡人所能忍耐的。”紅衣的女人近乎有些不忍的介麵道,“或許,那張標緻的臉皮子上麵她真正的那張臉已經成了一副再血肉恍惚不過的模樣。”
一隻在人的手中俄然爆裂開的白玉普通的瓷杯,一隻杯子又如何會爆裂開呢?更何況是人手中的一隻酒杯?
冷血是抱著他的劍走進這樓裡的,這已經是這個月裡的第五遭了,自諸葛神侯真正領受神捕司和六扇門以後,六扇門大略已和神捕司成了一起,神捕司邇來的風頭大盛是一件幸事,但是,且非論是神捕司歸入了六扇門,還是六扇門歸入了神捕司,除了偶爾的大案子以外,神捕司所賣力的嚕囌的案子一時候也多了起來。
這已經是這月裡冷血第五次顛末這樓裡了,第一次踏足這樓裡已是半月前的事了,你道是這沈家的小子緣何這般固執的與一家坊間的青樓這般較上了勁?你道是這小子邇來便是當真無聊的除此以外已經無事可乾了嗎?工部每日積下的公文近乎就有他的半個頭高,在工部當差的日子對於沈家小子來講難道是半分也不輕鬆的,更何況這半月來他還在忙著籌措著本身的婚事,沈譚又難道真是個甘心流連於青樓巷坊之間的紈絝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