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終究還是未曾能夠插手江湖之事,魏林氏一案終究由二姨娘夥同大管家通。奸暗害丈夫魏林氏而定案,本來牽涉到暗害朝廷命官的武林中人的大事終究卻成了一削髮長裡短的鬨劇。刑部剛抓上兩人,那獨屬女子佩帶的帶血的證物一被呈上公堂,玉琳玉夫人和大管家衛正的臉上便已經生出幾分錯愕之色,最後再幾下厲聲的逼問下,兩人便開端相互麵色猙獰的相互推責了起來,衛正喊著玉琳作“心如蛇蠍的毒婦”,玉琳嘲笑著喚著衛正道,“到底比不過你個無毒不丈夫的偽君子”。
客歲溫州賑災一事花上得雖不是國庫的銀子,但是實際上,國庫每年入賬的銀子固然很多,但向來破鈔的也快,到了年底的時候普通也就所剩無幾了,而如果再向州郡縣的百姓收稅屆時難說會引發一番的民怨,便更非澹台宇的所願。
古語常有言道,君子觀字如看人。
而正值火氣正大的時候,刑部卻已經派人來告訴,嫌犯已經收監了,正在公堂之上等著他去問審。最後,忙活大半日,被當個猴子一樣耍了幾次,成果卻被奉告,凶手另有其人,並且已經被收監在刑部的大牢裡正待問審處決,這口氣於李侍郎來講卻實在是有些順不下去了。
而另一樁另滿朝文武官員為之煩心的一事,襄州的饑荒。這一年皆言怕是犯了甚麼太歲,客歲的溫州水患兼之蝗災一事未過量久,這一年襄州的饑荒又緊接而來。乃至於有些文官慷慨陳詞的說道要停止祭天大典,停歇天怒。在大慶朝,百姓信奉神明,所言真龍天子,天怒,天怨,天恩,百姓以天為尊,尊為神明已然百歲不足,即便在當朝的官員當中,也很有幾個信奉天論的臣子首當其衝。當然,這份奏摺最後還是被澹台宇采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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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附屬朝政,每年入朝覲見,而實際上藩王每年在長安逗留的光陰都極短,駙馬不得為官這條禁令對各地藩王來講形同無物虛設。而迎娶本朝公主在大慶朝國力遠遠勝於處所藩王權勢的環境下,不失為一個穩固兩方友愛乾係的極好的決策,一方麵藩王憑藉於本朝,迎娶本朝公主入藩地,必以善禮待之,而另一方麵,朝廷顧及著嫁入藩王之地的本朝公主,少有妄動,對於藩王而言,在放心之餘,也必將會對朝廷愈發的忠心。
滿朝的文武百官,事光臨頭,與國事上,倒是連半分的主張也未曾想了出來,澹台宇心下微怒,心道,這滿朝的文物百官竟至這般……無用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