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事。”擦去嘴邊的血跡,若水微微點頭,後退一步避開對方伸過來的手,“我該走了,空鶴。”
空鶴不由感喟:“若水姐,你何必要如許逼本身?大哥他也不會但願你如許的!”
若水低低‘嗯’了一聲,戴上大氅的兜帽,回身留給空鶴一個漸遠漸小的背影。
麵對近乎歇斯底裡的若水,十四郎既肉痛又擔憂,可惜他現在所能做的,實在太有限:“若水,沉著一點!——”
她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彷彿要抓住甚麼,又彷彿甚麼都冇法抓住。僅僅一步之遙,僅僅慢了一秒,卻必定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統統以悲劇謝幕。
“清光,奉求了。”
“您真的決定了嗎?”清光問,與若水情意相通的他自是曉得她的籌算,但是如許做,未免過分冒險。
沖天的靈壓在瞬息間發作,涉及之廣彷彿將要吞噬統統,暗紅的光彩更是明示著這股力量的不祥。
四周的統統彷彿都沉寂下來,觸摸不著亦感受不到。唯有那萬箭穿心般的疼痛,撕扯著若水的最後一絲腐敗。垂垂地,她虎魄色的眼中,隻剩下冰冷與浮泛,“還給我……把海燕還給我,把他還給我!!——”
“什……麼!?——”聽到‘卍解’二字,十四郎不由為之一驚,但是即便他大聲喊著‘若水,快停止!’這類話,明顯也已經毫無感化。
‘噗嗤’一聲,利刃透體而過,滾燙的鮮血一刹時就濺了她渾身滿臉。
跟著風團漸小,若水的眼中也規複了腐敗。隻見她雙手抱圓攏在胸前,兩掌之間,竟浮動著一個拳頭大小紅色光團。
“嗯。”另一個女子悄悄點頭,怔怔地凝睇著墳包,“抱愧,空鶴,如果我能早一點……”
“朽木,因為我的率性,而讓你經曆如此不幸的事情,對不起,必然很痛苦吧?……感謝了,多虧了你,起碼我的心,能夠留在這裡……”
對於此事,還要感激若水之前的大範圍靈壓發作,使得注入清光的靈力陰錯陽差地彌補了他虧損的力量。
帶著海燕的屍體與靠近崩潰的露琪亞回到番隊,病發之下的十四郎早已身心俱疲,若不是焦急找尋mm的下落,隻怕他早已對峙不住。
她顫抖著身軀,感受著那溫熱的細流順著刀刃浸到本身扶著刀柄的手上,大大的眼睛裡儘是無措與驚駭。
“冇題目嗎?”若水問道。
露琪亞冇法信賴,更不敢信賴——現在這個衰弱地倒在本身肩上的男人,是阿誰曾經如陽光一樣暖和的誌波海燕,是阿誰曾經照亮了本身暗淡天下的誌波海燕,是阿誰曾經無數次幫忙本身停止練習的誌波海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