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
宮娥有些驚奇地說道:“公主還未曾用過膳……”
但他又那裡平複得起來。
她握住他的手,放在本身臉頰上幾次摩挲著,低聲說道:“我允你。”
“報――”
薛紹呼吸一滯,喉結微微轉動了一下,搖一點頭,有些艱钜地說道:“莫要……如此。”
承平搖一點頭,道:“不必用膳了。本日大朝,如果誤了時候,免不了要遭一頓好打。”
他連她和順的目光都接受不住,又那裡接受得住她更加和順的親吻。
承平在耳旁一聲聲地輕喚著,又時不時同他說一些猖獗大膽的話,還膽敢……
他的聲音很陡峭,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終究滑落到她的鬢角裡,漸漸地梳攏那如瀑般的長髮。承平那兩排長睫毛悄悄顫了顫,纔要睜眼,俄然間一個和順的吻落在了她的眼睛上,隨後是薛紹低低的感喟聲:“莫要睜眼看我。阿月,莫要看我。”
她約莫是方纔睡醒,聲音軟軟糯糯地有些不清楚。
承平在他懷中悶悶地說道:“在這大明宮中,老是有很多不便利的處所。”
大明宮真正的仆人是她阿耶阿孃,不管她想要在這裡做些甚麼,都免不了要被人偷聽壁角。
“啟奏天後,太子率來賓十餘人從鳳州返來,獻上等銀礦四座,新鑄庫銀一千七百五十萬兩,等賢人、天後過目以後,便可當即封銀入庫――”
承平低低唔了一聲,有些嬌嬌懶懶地說道:“每回晨起都見不到你,本日總算趕上你起家了。再讓我抱一會兒罷,不擔擱你去衛府……”
承平心中微惱,卻又有些無可何如。
她喟然感喟一聲,枕在薛紹懷裡,漸漸玩著他的手指頭。薛紹的手掌有些燙,連心跳也比昔日要狠惡一些,呼吸聲顯得有些短促。他不知不覺地低下頭,吻著她冰冷的長髮,又吻一吻她的眼睛,喃喃地說著一些甚麼。
他用力將她按在懷裡,薄唇緊抿,手內心微微排泄了一些汗。
俄然之間,宮彆傳來嗆啷一聲脆響,彷彿是燭台落地的聲音。承平微一愣怔,漸漸地躺在他懷裡不動了。
下方的文武百官已經朝拜結束,正在一個個地持著象牙笏板奏事。
整間宮室寥寂無聲,時不時傳來一些悉悉簌簌的腳步聲,另有纖細的裙襬拖曳的聲音。
她對臨朝聽政這件事情,是極有經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