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遍又一各處默唸著這個名字,目光垂垂變得有些暗淡。薛紹覺得她是胃口不好,又或是本日被誰給氣著了,便想要傳侍女過來問話。她按住薛紹的手,悄悄搖了點頭,低聲說道:“我冇事。”

承平漸漸摩挲著那封便條,目光一點一點暗淡了下來。

李哲怏怏地“哦”了一聲。他曉得mm是為了他好,但如果他能將這些銀礦全數提煉成新銀,然後上繳國庫,一定不是一樁天大的功績。並且他還能夠藉著這樁功績,彌補先時的錯誤。

而案上的那枚太子印信,則被她妥當地收起,預備等下次太子回長安時,再將印信償還給他。

這件事情,是阿孃派人替她辦成的。阿孃誤覺得她是欠過誰的情麵,不得不在這類事情上償還,便順手替她將事情辦好了。

她翻出那本手劄,又拓印了兩頁紙,然後遞交到李哲手中。

那一夜金吾衛冒然進府,固然薛相在當中扮演了一個調停的角色,卻仍然同此事脫不了乾係。她故意替薛相脫罪,也想要和薛相商討一些其他的事情,便將此事應了下來。

“……公主?”

薛紹低低說了聲好,又低聲問道:“可需求我伴隨前去?”

侍女們對望一眼,終究一名領頭的侍女站了出來,有些訝異地答道:“公主如何又忘了,駙馬此時仍在衛府,要過些時候才氣返來呢。”

她將那張薄紙塞回到衣袖裡,隨口問道:“駙馬呢?”

李哲猶不斷念:“mm曉得大唐夙來銀貴錢賤,而鳳州又有這很多的銀礦,愚兄想著……”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鬢角,然後哈腰將她橫抱起來,漸漸地走到前頭去用膳。外間風雪很大,天氣也有些暗淡,她軟軟地倚在薛紹懷裡,闔上眼睛,甚麼都不肯意去想。

明天,剛好是休假日。

大唐固然極其缺銀,但在千百年以後,銀已經能夠代替金,成為國庫中頭一號的藏儲之物。承平所說的鳳州銀礦,是她偶然中翻到一本宋帝的手劄,又在手劄裡瞧見的。在北宋年間,鳳州的產銀量極高,並且成色上乘,大半都直接入了國庫。宋帝平常的劄記裡,便也提到了一些銀礦的位置。

承平微微點頭,幾度開口,卻說不出甚麼話來。她該對薛紹說甚麼呢?說再過些日子,他們的宗子便該出世了?說他們本該有二子二女,若非他半途出事,或許她還會替他多生一雙後代?她……

承平行動一頓,又望了李哲一眼,才起家說道:“我替你繪一張圖紙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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