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睜眼望他,眼中瑩瑩地蒙著一層水霧。
他聽到承平微不成察地說了一聲好,然後從大氅中探脫手,摸索著解開了他的腰帶。
“唔……阿月!”薛紹按住她的手,有些獎懲性地一一吻過她的指尖,眼中模糊有熾烈的火焰在騰躍,“莫要胡來,如果我徹夜失控,怕是……怕是你接受不住。”
承平悄悄笑出了聲:“你信不過我?”
薛紹……“夫君……”
薛紹在外間呆了半晌便返來了,還帶回一個精美的食盒。
降落醇和的嗓音如同烈酒普通,令她微微地有了些醺醉。
薛紹悶悶地笑出聲來,較著能夠感遭到胸腔在微微震驚。
承平倦倦地嗯了一聲。反恰是第二次受了,她也不甚在乎。
既然他是第一回,那還是讓他本身摸索為好。她可記得上輩子……嘶!
他攬住她的腰,略微抬起家子,深切且暖和地凝睇著她,那雙烏黑如墨的眸子裡一如既往地帶著溫然笑意,又模糊帶著不成名狀的巴望。他在她唇上悄悄一啄,又低聲問道:“能夠麼?”
“阿月。”薛紹低聲喚她。
“阿月。”他在她耳旁低低喘_息道,“能夠麼?”
她枕在薛紹懷裡,有些百無聊賴地纏繞著他的長髮,停歇體內騰起的那些情感和欲_望。就算是有了上一世的經曆,方纔她仍然被疼得一顫抖,花了好些時候,才漸漸地平複下來。
“徹夜……能夠麼?”
薛紹和順地吻了吻她的唇瓣,低低歎道:“但是那一日新婚,我卻有些莽撞了。幸虧厥後另有很多挽救的機遇,不至於會變成大錯。阿月,我此生最光榮的事情,便是娶你為妻。”
她從大氅中伸脫手,同薛紹十指交握,然後輕聲問道:“這些日子,你過得可好?”
那十有八_九便會成為她的囊中之物。
薛紹低頭輕吻著她的長髮,含混不清地說道:“比及來年開春冰雪溶解時,我便能夠帶你到大湖邊上去看看,那邊當真是美得驚人。不過阿月,你當真覺得,突厥人能夠一舉擊潰麼?”
心中的巴望早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便已經化作熾烈的火,將他全數都燎燒潔淨。
她握住他的手,低聲說道:“三分天時、三分天時、三分人和,剩下一分便看天命。我用半年的時候耗光突厥人的精力,又攪合得突厥民氣惶惑,比及冬末初春的時候,突厥王一定不會孤注一擲。隻要他像平常一樣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