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彎下腰,將承平鬢邊的碎髮櫳到耳後,輕聲說道:“我們出來吧,外邊風大。”

殘敗的木門收回吱呀聲響,襯得外間北風愈發地凜冽。兩盆炭火熊熊地燃燒起來,將室內照得透亮,也多了一些融融的暖意。承平靠在薛紹身邊坐下,一麵隨便地盤弄著炭火,一麵輕聲問道:“你這返來到漠北,但是做好了實足的籌辦?”

如果在長安城裡倒還罷了,但這裡……她方纔超越了萬裡的大草原!如許的姿勢,她一點兒都不像讓他看到。不,半點都不想。

她指的是薛紹帶著右武衛數萬人,長驅直入突厥要地,在漠北一帶設伏的事情。這件事情是他們早就籌議好的,承平在南麵吸引突厥人的目光,他們便悄無聲氣地來到大湖邊上,比及深冬初春的時候,再賜與突厥人一次迎頭痛擊。

他細心想了半晌,又說道:“如果有事,便出聲喚我,我就在外頭守著你。”

承平悄悄地嗯了一聲,窩在薛紹懷裡,聽他給講一些瀚海都護府的舊事。她連夜馳驅,現在俄然放鬆下來,便沉沉地有了些倦意。昏黃間她聞聲了外間的叩門聲,彷彿是薛紹身邊的親隨,並且在用一種正兒八經的語氣說,水已經替他燒滾了。

“貝海兒湖是古肅慎語。”薛紹低下頭,眼中帶著幾分無法和和順,“我們普通稱它為瀚海,這也是瀚海都護府的由來。公主久居長安,對這些事情想必知之甚少。”

她身上帶著一個近乎無窮無儘的空間,能夠安設很多糧草輜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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