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躊躇:“這……”
劉禪上前兩步,逼視著薑維,盯了好一會,又轉向場中世人,一一掃過。她的眼神是淡然的,冷酷的,不帶一絲人氣的,從身上掃過的刹時,隻覺內心一顫瘮得慌,像被一條毒蛇盯上了。
“那荀彧小兒會的,老臣全都會啊!並且老臣學問比他豐富,教的必定更多。”
既然身側的幾位謀臣都說了,劉備再無躊躇的來由,他大聲宣佈了薑維有罪,又將懲罰的權力交給了劉禪。“阿鬥,你記著,在這大蜀,無人可占你的便宜。”
蔣琬?劉禪眯著眼睛轉頭看了看,老當益壯嘛。
薑維被張苞押著後背往外走,顛末她身側,抬首定定看了她一眼,冷冷道:“我薑伯約來日定會報仇雪恥。”
又重重的喘了幾下,白鬍子拍了拍胸口:“老臣——老臣想問問你,真不考慮再當老臣門生了嗎?”
未幾時,殿外就傳來一陣一陣的棒打聲。
劉禪挑眉:“哦,那您會舞刀弄棒嗎?”
雖隻是一件小事,在場諸人卻再也不敢看低了劉禪。第一排的白鬍子已經持續誇獎了很多次:“阿鬥如果疇前這般做派,老臣必定是情願做她一輩子的教員。”
“這哪是學習啊,清楚是送命。”她點頭感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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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正嘴角微微下垂,扯出一個奇特的笑容:“依阿鬥所言罷,懲罰薑伯約。”
他的聲音壓的極低。
而荀彧當劉禪教員,教的東西不過就是那幾樣。
“荀公,我本日的表示可還好?”
劉禪瞥他一眼,卻未辯駁,或者說,她已懶的辯駁,因為她的目標本就不在薑維。
不閃不避,劉禪迎視上那道切磋的目光。她的眸子很黑,是那種純粹的黑,黑的泛著冷銳的光芒,凜若秋水,寒氣逼人。
再閒談了半晌,所謂的上課便正式開端了。
劉禪腳步一頓,也隻點了點頭。
荀彧必須表示出靠譜的三觀,劉備才樂意把大蜀的將來主公托付在他手上。
劉禪悲憫的看向他,唉,這老頭不但聰慧了,本來還是個埋冇的結巴。
劉備防備的看她一眼,有甚麼話想脫口而出,卻又欲言又止。他想問,阿鬥,短短數日,你為何竄改了這麼多?他想問,阿鬥,不知不覺,你便有了這等迫人的氣勢?他想問,阿鬥,你為何明顯就在一旁卻彷彿同我陌生了很多?但是看著那張同甘夫人愈發類似的臉,他甚麼話都說不出來。或者說,為了大蜀的繁華昌隆,為了貳心底的阿誰夢,他甚麼都不該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