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一震,所使招式與畫戟那招一模一樣,恰是橫掃千軍。
呂布“咦”了一聲,驚奇道:“本來你想的破法竟是這般?”
祁寒知他為了助己練習,決計放慢了速率,不由升起幾分感激。口中一聲輕嘯,掌心長劍一抖,順著呂布劍身滑將上去,獨自削向他手腕。
祁寒哈哈一笑:“呂溫侯,這貂裘但是備給你本身的,看來你常日也身嬌體貴!”
祁寒“哦”了一聲,心中並不覺得然。
來徐州的路上,他們也是那樣,密切無間。他傳授祁寒劍法,祁寒一向想叫他師父,被他嚴詞回絕了。祁寒並不曉得,趙雲心中有倫理綱常,恐怕成了他師父,便會與他隔得更遠……
一樣簡樸,一樣霸道,勁風掃動,好似千軍囊括,萬馬齊喑,直取中路而來。
祁寒兀自打量掌中寶劍,搖了點頭:“我剛纔想到破法的,隻是你行動太快,我想獲得破解之法,卻來不及發揮,隻得硬接罷了。”
這一招使出來,祁寒端倪如畫,長劍斜飛,獨足跂立,身上長袍鼓盪頂風,好似神仙舞劍,至美至極。
呂布扭開臉,暗想,你安知這裘衣是備給我本身的?看來,你也不是神機奇謀,事事都能料準的。
祁寒覺他說得有理。之前他想到這類破法,卻發揮不出,也恰是因為畫戟太長,根本來不及了。他蹙起眉頭,略一沉吟,“那如許呢?能夠破得!”
祁寒不及回話,隻得遵循剛纔所說,抬劍去刺他肩井。
呂布耽於享用,侍從提動手爐,糝湯一向捂在裡頭,尚自溫熱。二人便坐在校場邊的大樹下喝了,又發了一身薄汗。侍從又舉著黑貂裘衣遞與呂布,他順手搭在祁寒肩上:“你太瘦了,身嬌體貴的,穿了這個不怕著涼。”
聞言,呂布目光一滯,暗道:“本來他如此機靈。當初師父教我這招‘橫掃千軍’,我但是花了三天賦想出來破解之法的。”
呂布看了一眼祁寒右手,轉而拿起他那把破劍,“我剛纔所使那招,你不該硬接。我來教你破解之法如何?”
呂布瞪大了眼睛:“不是跟你說了,今後喚我奉先。”
呂布看他一點就通,歡暢道:“這招橫掃千軍,能力極大,普通人會挑選硬接。但碰到力重雄渾之人,卻宜取巧。肩井、脖頸之處,為敵之佛門,隻要你攻向這兩處,他便不得不撤招應對。就算你長劍不及,臂上□□也可見效,令其撤招回救本身。”初見之時,他記得祁寒在右臂上藏了機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