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醉了。”
溫涼喜好好酒，但不喜好醉倒的感受。
胤禛也算得上是個行動派，說到做到。次日便在早朝後入宮求見康熙帝，出人料想的是，梁九功很快便迎著胤禛入內了。
隆科多早前的身份，倒也稱得上一句國舅爺。
康熙帝收了帕子，站在書架前麵看著溫涼，聲音顯得有些渾濁，“溫涼呀，坐下吧。”
“那是朕賢明，冇給你氣死。”康熙帝冇好氣地說道。
隆科多可貴地提出了邀約，兩人的身份本來就敏感，極少在私底下的時候停止甚麼對話。哪怕是要說些甚麼，也常常是在大庭廣眾的時候。
胤禛早就繞到屏風前麵，清冷的聲線有些許顛簸，“先生不必管我，先換衣裳可好？”
“孃舅本日怎的有如此雅興？”
胤禛悶悶地笑了幾聲，低聲點頭，“如果明日先生想起來，豈不是會冰臉以對？”
好酒本身便是濃香醇正，輕易惹人。然這般酒向來也後勁實足，輕易讓人醉倒。
“不成，上朝。”溫涼往被褥內裡又縮了縮，語氣有些含混，聲音倒是利索。
酒, 他喜好。
溫涼凝眉細思了半晌, 點點頭。
溫涼一本端莊地說道，“某覺得，某同爺的乾係，應當是公道的。”
“某自知。”
這日，溫涼剛回府的時候, 便被候著的蘇培盛給逮住了，千請萬請地請到了外書房。溫涼平靜地看著桌麵上擺放著的酒罈子, 以及那一桌菜色, 淡淡地看了眼胤禛。
溫涼垂眉，淡淡開口，“爵士該扣問的並非某，這等國度大事，該同皇上商討纔是。”
這聲音很小，上麵仍在辯論的大臣也冇如何聽清楚，唯有梁九功在邊上守著，感覺有些難受。他站在殿堂上，守在康熙帝身邊，聽著那偶爾咳嗽的聲響，眯著眼望著底下的模樣，他站在這位置上，也有好些年初了。
康熙帝悶笑了幾聲，看著胤禛道，“你是從溫涼那邊聽來的？”
胤禛輕聲笑道，“我隻是尊敬先生的定見。”
隆科多也冇在乎，笑著點點頭，便定了早晨相見。
他毫無顧忌地扯開了衣衿，這坦白的模樣當真讓胤禛擺佈難堪。
胤禛嚴厲著臉，“涉案職員已經關押在刑部，想必會審後會有成果。後續的人手已經補足，正在搶占時候構築。”
外書房內非常溫馨，唯有些許輕微的動靜。
康熙帝皺眉，看著溫涼言道，“如何能叫扯謊，這叫轉移重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