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烏雅氏母子的前車之鑒,他們可不敢再衝犯先皇後。
康熙從夢中驚醒,一手死死揪著心口,麵上痛苦不堪,很久,這股鑽心的痛意才緩緩消逝。康熙抬眼望瞭望內裡的天氣,已然烏黑,康熙赤足下地,提筆寫信,寫了三封信,又細心封好,以後在書廚上取出一道早已寫好的明黃色的聖旨,叫來梁九功,說道:“梁九功,明日傳皇室宗親和文武大臣,將這道旨意頒下去,”
提起已逝八年的蕭阿妧,康熙的神采不多數雅,他問道:“胤祾,你奉告朕,為何她得知病情以後,非要分開皇宮,去澄心園?”
“將這三封信彆離交給太後,八貝勒另有固倫公主。”康熙將方纔寫好的三封信交到梁九功手上,“對公主說,朕允她昨日所說。”
胤祾搖點頭,擾亂超綱,就是直接誅殺也不為過,何況這些年,胤禩和他的生母衛氏都不循分,胤禩成了貝勒,竟企圖幫其生母升至嬪位,癡心妄圖!
老八和老九也不敢吱聲了,皇阿瑪對先皇後情深義重,想當年六阿哥胤祚在先皇後的忌辰與幾個小寺人鬥蛐蛐,被皇阿瑪瞥見了,皇阿瑪大怒,直接讓人將胤祚關在烏黑陰冷的佛堂裡,老六生母烏雅氏想為他討情,誰知皇阿瑪衝著烏雅氏的心窩就是一腳,將烏雅氏踹成了重傷,胤祚關在佛堂三天,冇吃冇喝,被拖出來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
胤祾走後,康熙去床榻上躺了會兒。
再到最後,她躺在床榻之上,垂死之際仍然美得不成方物,如一朵清麗的海棠,她低低一笑,氣若遊絲,“皇上。”
“公公,皇阿瑪可在?”
“給朕籌辦馬車,朕想去皇陵。”他拍了拍連夜批好的奏摺,“這些是朕連夜批好的摺子,都發下去。現在胤祾足以擔負大位,朕想去陪陪她。”
梁九功的臉頓時就拉下來了,說聖旨是捏造的,那這意義不就是說他對康熙不忠了!
康熙冇有半點躊躇,直接寫了一道聖旨,然後交給胤祾。“罷休去做吧,不必再有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