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在他說話時一向悄悄看他，然後在他一臉等候又難掩錯愕不安目光下，摸了摸他腦袋，點頭承諾：“好。”
“額娘冇說，是兒臣感覺她表情不好，才……”保成僵著身子，低頭垂眸，他並不怕阿瑪發怒，可那種心虛如影隨形，不能扯謊，可也不敢實話實說。
暢春園總管李煦早早清算伏貼，帶領園林諸人迎了出來，康熙淡淡叮嚀了幾句，禦攆直接去了寢宮。
“她說了甚麼？”康熙神采大變，緊盯著他，鋒銳的視野帶給保成無所遁形的驚懼。
“啪”一聲清脆聲響，冰凝回聲一巴掌拍走康熙的手，護著懷裡的孩子，眼中閃現了暖和笑意，如同春暖花開。
康熙見到這副孩子氣的模樣哪還捨得詰問，拉他往外間：“放心吧，你額娘這麼疼你，不會生你氣的。”
冰凝將任由他粘在她身上，眸光在他臉上緩緩遊弋，像是打量又似如有所思。
本來後宮之事他懂事以後就不再過問，可此次關乎額娘，就觸了他的逆鱗，想到有人背後算計坤寧宮，邪火直冒，因著前次下毒和小六的事，他對後宮妃嬪冇一個紮眼的，現在更是討厭。
保成替她掖好被角，站在床邊，怔怔入迷。
康熙欣喜的神采一僵，下一刹時就粉飾了疇昔，笑著扶她起家：“不是他惹你不歡暢了嗎，朕給你出氣，讓他過兩天再來，他這會抓耳撓腮想著如何告饒呢！”
“午後？！”保成一驚：“額娘，再晚兩天吧，這幾日正和沙俄構和，阿瑪也……”
“啊？！”保成驚掉了下巴：“那此次的事。”
“帶上你也能夠，可再不能回宮，你可捨得？”冰凝語氣冷冷酷淡摻雜著說不出的莫名意味，輕飄飄在保成耳邊響起。
“額、額娘，您……”他嚴峻思疑耳朵出錯，滿眼錯愕，磕磕巴巴想再問一遍，腦筋裡靈光一閃，語氣放得極輕柔帶著誘哄：“額娘您彆動氣，那些個不知所謂的，阿瑪必然妥當措置好，不再讓人滋擾您的，你如果不喜好宮裡，保成陪您去暢春園住一陣子，好不好？”
“剛纔梁九功來報，說是難產，能夠兩個隻能保一個，我就去看了看，其他的事等梁九功查完了再說。”康熙也不介懷他語氣中的不敬，就算他對後宮妃嬪另有些許柔情歉意，也因此次的事轉為肝火，而保成提及小四，更是讓他警省。
“惹你額娘活力了？”康熙轉頭看一眼皇後這般負氣的睡姿，如是猜想。保成一貫孝敬知心，對他額娘更是言聽計從，此次竟惹得皇後不快，本身還哭鼻子，實在是件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