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瞧時，果然見得城內有送葬的步隊出來，紅色的壽衣刺目顯眼，奠紙四下亂飛，其間模糊傳來抽泣聲。
到底像誰呢……
聽到他說話，念一不由問道：“棺材裡的是位女人？”
“出甚麼事了？”
念一的視野跟著那棺槨挪動，薄霧當中，棺材的一端坐著個小女娃娃，身上穿戴大紅豐富地襖裙，非常素淨，兩隻腳晃來晃去。
“我們去給你們倒茶！”
不到中午，吃過飯，白玉堂拎著劍回房歇息，展昭和念一便在城內探聽五台山的位置。
車子停了下來，念一感覺奇特，正要探頭，展昭已從內裡打起簾子。
後者抱愧地一笑：“老婆婆，我的確不是……”
“我……”
她抹去眼淚，認當真真地看著展昭，“我孫女，今後就交給你了，你可必然要待她好啊……”
“念一。”眼看人已走遠，展昭回身來喚她。
“好……我會留意的。”轉念想了想，她還是問道，“那不知，這城門幾時能開？”
“可她老祖母就是不信，偏說孫女是被人害死的，吵著嚷著不肯下葬，定要等知府大人返來，這不，剛把屍首送去義莊了。”
“實在，算著也要到清瞭然。”見她憂愁，展昭遂開口安撫道，“多等幾日也無妨。”
“你想和誰在一起，喜好誰，都由著你，隻要你好好的……”
“這……”
“說不好啊。”馬商揣摩了一陣，“約莫等我們大人返來了，查清啟事，這城門就能開吧。”
見她興沖沖地拐進廚房中繁忙，展昭又是無法又是憐憫，望著身後大大的一個奠字，輕歎了一聲。
“小柳。”老婦撫著她背脊替她順氣，隨即拉著她的手，又拉起展昭的手，悄悄疊在一起，眸中淚花閃動，“你們今後可要好好過日子，奶奶老了，是半隻腳入土的人，不能護佑你一輩子。”
“是啊，可惜我們知府前些天受命往前河間府查那私采銅礦的案子去了，隻怕還要等幾日才氣返來。”
“她也不輕易，想必是一時冇法接管這個究竟，以是纔將你認錯。”
那老夫手伸出來，豎起拇指，“恰是那包拯，包大人。”
此時，連展昭也不由一怔。
“這幾天城裡亂得很，我們大人又不在，三天兩端的就有娃娃和女人走失，要麼死了要麼失落。”馬商坐在草料邊喝水，指著她道，“好多都是像你這麼大年紀的，鬨得民氣惶惑，女人你可得把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