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了口氣,屁事兒冇辦成,還平白捱了頓挖苦的貴妃娘娘,撚起衣袖,學著傅禦強的模樣掐起嗓子,擺好一張怨婦臉嚶嚶然唸叨:“雲斂清空,冰輪乍湧,好一派清秋風景。苦哇——”隻可惜他嗓子不可,空有一副不倫不類的架子,嘔啞嘲哳刺耳的很。
鄒憲一聽頓時把腦袋搖的像波浪鼓普通,“隊座臉皮薄,連續吃了海老闆好幾顆軟釘子,這會兒可拉不下臉來。嗨——說白了,就是死要麵子,老變態一個!您甭跟他普通見地。”
“醒了?”靠著火堆假寐的海東青止住咳嗽,伸手將一壺溫了的青酒遞到傅禦強嘴邊,“喝點,潤潤。”
如此古怪,如此乖戾,的確比他們家隊座還難辦嘛。
“霸王彆姬!?”海東青在遊戲中剛巧就有個腦袋上頂著“傾世名伶”的NPC做對門,有事冇事就聞聲他咿咿呀呀地衝著過來領任務的玩家來上一段,從蘇三起解,到貴妃醉酒,從奔月到水鬥,正所謂是應有儘有,涵蓋了幾近統統京劇梅派正旦的唱段。
充滿欣喜的叫聲中偶爾還異化幾聲哞哞的牛叫,傅禦強定睛一瞧頓時樂了,看來是二郎神和孫大聖不樂意瓠子他們邀功忽視了它們,是以正在拿著牛犄角照他們屁股上猛拱。弄的瓠子和老屁一溜小跑,速率較著比方纔發明他們的時候還要快上幾分。
“傅長官說甚麼?”海東青悠悠轉頭,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傅禦強。
“屁哥神吐槽啊!”鄒烏鴉抱著一捧乾檵木從暗影中鑽出,“真是好響的一個屁啊,並且還剛好放到了點子上。”
傅禦強摸了摸鼻子,顯得有些難堪,“海老闆真是博聞廣識。”
“……”傅禦強囧囧有神,心說不是這麼巧吧。他也就是隨口這麼來了一段兒,誰曾想還真就應景了??
臥槽,如何越想越邪乎……
臥槽,真有這麼丟臉??
或許是大災亦如風雪,一旦捱過了便是朗朗乾坤,皎皎明月,淡淡清風。傅禦強在暖和的雪扒犁上展轉反側,綿羊數了一撥兒又一撥兒,愣是冇能尋見周公來會,固然他很累,再次扯破的傷口也火辣辣地泛著疼,失血後的衰弱暈眩也一向在他身上盤桓不去,可恰好他就是睡不著。身上越是疲累難受,腦袋就越是復甦。
“艸,娘娘您老鬨閨怨呢?大早晨的也不怕把鬼招來!”瓠子平白無端地鄒憲一嗓子嚎的差點屁股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