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單手抵著本身的額頭,食指在本身的額際緩緩的揉動,好似是一副極其頭疼的模樣。

夏季午後的光陰老是這般落拓安閒的很的。

……

墨夫子隨便翻罷了手中書卷,斂目垂眸,揮動手來,終是說道,“本日的講課便就到這裡吧。――儘皆……都散了吧。”

好似他手中固執的不是身前這男人的長髮,而在打理著一件在他眼中極其保重的珍寶。

男人笑道,“你未曾應允?”低頭之下,便是不必轉頭,他怕是也已經曉得,他眼下的眸子裡,內心怕都是全然分分秒秒占有著此人的身影,是深根蒂固的從了心底的執念。

光陰彷彿老是極其迷戀著此人溫潤清俊的邊幅,夫子清楚已經是幾近四十的年事,但是……鬢髮之間雖添了幾縷的斑白,端倪卻怕還是清雅若初,麵上也是半分鬚子也無,那般手把摺扇輕搖逐晃的風騷勁兒更是一番無端讓人側目標風韻。

墨夫子也笑,道,“我早已說過,此生……當隻為一人執筆。”端倪含笑,傲視之間,清楚是一番風騷多情的模樣,但是,自古多情……儘數的風騷於了最後畢竟也不過化作了此人眼底繞指的密意……

墨夫子伸手親熱的向著屈指彈向了身邊孩童的額頭,極其輕巧的力道,笑道,“我的曲子可還是好聽?”

私塾裡最新招來的打雜的少年來這竹林裡的竹屋裡尋了墨夫子的時候,墨夫子正在替著一個男人束髮,用著上好的檀香木雕成的梳子在男人的發間一下一下的細細的梳通,從髮根梳到了髮梢,梳理的極其當真,端倪之間倒是一番暖極,柔嫩極了的笑意。

夫子扶額,極其細碎的吻落在了那人的額頭,道,“是私塾裡新來的打雜的小子。”頓了頓,方纔又緩緩的似是極其懶洋洋的又說道一句,“他說他極喜好我的詞,我的畫,想請我做他的先生。”

那男人沉吟,道,“臨時不回了。”

墨夫子感喟,“你殺人了?”

夫子緩緩的垂眸看來,心道,――倒是可惜了這日午後極好的陽光。

“先生?”

墨夫子笑道,“啊,快過年了啊。”那蔥白如玉的指尖輕撚著夏季裡梅樹上開得極好的一處花蕊,白似雪,紅如血,恰是開的殘暴的一樹的梅花。

墨夫子便是笑著答允著說道,“好。”

墨夫子道,“明日,倒也是該要走了的時候了。”

“――人之初,性本善。性附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這日午後的陽光極好,耳邊是私塾裡的小兒朗朗的朗讀聲,夫子半眯著眼,右手抵著額,一時之間竟是作著淺眠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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