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安扯著臉皮笑了笑:“我和洛安是兄弟,傳給我和傳給他本是一樣的。”
韓夜心也悄悄鬆了口氣,專注地看著梁靖安。
固然勢不成為,且梁南山也是擄走他的人之一,但花滿樓此時對梁南山卻充滿了憐憫,手中暗釦三枚銀針,等著梁靖安脫手的間隙,試圖阻一阻他的殺招。
梁靖安橫刀在胸,道:“伯父,你另有冇有甚麼遺言?”
雁行刀砍在鐵轎上,收回刺耳的聲音,旋飛開來,又撞在鐵牢雕欄上,方纔落下。
但是阻了以後呢?梁靖安還能夠再脫手,他和夜心毫不是他的敵手。
開初葉底殘紅還非常躊躇,偶然幾近長大血口要咬上荷姑頸項,卻又被那笛聲突破,它的頭來回晃了晃,終究被那另一個笛聲吸引,從荷姑身上滑下,遊到了黑暗中。
真是用心良苦!
那刀光如雪,已到了梁南山跟前。梁靖安臉上暴露誌對勁滿的神采,卻忽聽一聲詭異的笑聲從空中傳來,一個鐵轎忽地從牢頂降下,把梁南山緊緊罩住!
梁南山搖了點頭,帶起一陣鐵鏈嘩嘩的響聲。本覺得他冇甚麼話要說了,卻忽道:“當年,一向巴望能和離魂刀寒鐵城比武,現在俱到鬼域,恐怕能實現夙日心願了吧。”
韓夜心不由滿臉通紅,心中一片慚愧。
“好說,好說。”
這是荷姑平生對勁技,取名“相思苦”,毫不會等閒示人,本日對梁靖安動手,本是十拿九穩。哪曉得梁靖安早從梁南山那邊聽到這招,哪能不防?此時勁力外張,成金鐘罩般的工夫護住周身,手卻放在胸前一動不動,神采也更加丟臉。
“這蛇我認得,叫‘葉底殘紅’。我放下引蛇的香料,以後,他們的恩仇,就自行處理把。”
竹哨短促,卻在響起之前被另一聲竹哨突破。那哨聲奇特,膠葛著荷姑的葉底殘紅聽到哨聲,竟從荷姑脖子邊暴露頭來,向著暗中一望。梁靖安越加心急,吹響竹哨,卻如何也冇法蓋過另一陣哨音。
梁靖安皺緊了眉。
“來的倉猝,一時忘了籌辦。”梁靖安把手放在胸前:“不過倒有個小玩意,雖不成樣,也可為洛安弟弟道賀。”
花滿樓伸手托住了他的腰,向著梁靖安的方向,淡淡道:“你不是他敵手。”
這句話大是出人料想,梁靖安皺眉,覺得他已心生悔意,彎刀立即從手中飛出,帶出奇特的吼怒,竟在空中變勢,豎直地穿過鐵牢,飛向梁南山頸項。
那針被內裡掀翻,梁靖安右手背在身後,忽地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