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去那裡?”
高鵬先是一怔,繼而高聳地低低笑起來,“嗬嗬……嗬嗬嗬嗬……我就曉得,應是瞞不過先生。”說著,他也不坦白,很乾脆地取出一樣東西放到桌麵上。
“奇特啊……”莫錚岩走進課堂,順手摸了把講台,指尖刹時黑了,“好厚的灰塵。”
敏捷與腦中的對上號,莫錚岩再次把視野落回到桌麵那根繩索上,繩索中段有一截墨色斑紋,現在再看,那裡是甚麼斑紋,清楚就是乾枯的血痕!
“冇錯,這是那間課堂,四年前的那間。”
不深切,卻不時揪著他的心神。
他本來已經做好了看到各種靈異陰沉場景的籌辦,誰知諾大的門路課堂裡竟出乎料想的潔淨冷僻。
“你猜得冇錯,是蔣輝國逼死了嚴軍,他死不足辜。”他慢慢道出了四年前的事:“蔣輝國盜用了嚴軍的論文,並且憑此獲獎,嚴軍冇能討到說法,抱恨他殺。”高鵬緩緩抬開端,一字一頓道:“但這統統跟我冇有任何乾係,這是實話。”
隻是,繩索為何會呈現在高鵬手裡?
走出海鮮樓,感受著陽光暉映在身上的暖和,任雲空表情一鬆,點頭甩開那些恩仇情仇的陰霾,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背動手歪頭望向身側的伏寧。
去撤除一些細枝末節的滋擾,莫錚言感覺本身的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楚,“四年前,嚴軍死了,蔣輝國出國,現在天,蔣輝國一返國就詭異的被勒死,與嚴軍的死法奧妙重合,作為凶器的繩索卻呈現在你這裡……還不敷清楚嗎?這是複仇!四年前,是你和蔣輝國害死了他!”
“彆碰。”伏寧眼疾手快地把那隻爪子抓返來。
他把臟兮兮的手掌舉到伏寧麵前晃了晃,“我們黌舍每天傍晚都有潔淨工來打掃課堂,不成能臟成如許……”他又走到桌椅跟前,打量了一圈,從後排的桌麵上撕下一張便當貼,拂去灰塵後,上麵的筆跡還很清楚――鍼灸按摩學占座。
這較著是從那上麵剪下來的一段。
讓他一天比一天清楚……
莫錚岩猜疑地走疇昔,也跟著他把目光移向門框,看了一會兒……
兩人在他劈麵坐下,沉默不語。
說到這裡,他自知講錯,高聳地住了口。
那是一根一米來長的軍綠色布繩,兩端的邊上起了毛,看上去很有些老舊,款式倒非常眼熟,莫錚岩一眼就認了出來――他們大一軍訓時發下來的揹包帶!
伏寧推開課堂門,莫錚岩跟在他身後朝內裡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