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兄!”祝英台此時才覺後怕,清淚兩行,潸但是下,幾步疾走至門口撞進祝熙之的懷中,低聲哭泣著。

“老鴇,吳瑞玨呢?”驀地於外間傳來一男聲,帶著幾分醉意,不過斯須一腳步趔趄的男人搖擺著進了屋,果然是一醉鬼,雖瞧著長得漂亮不凡,卻少了幾分風騷適意,隻是一副好皮郛罷了。

誰知吳瑞玨不但置若罔聞,反而一個起家拿起桌邊杯子一個使力就砸向了鴇母。

吳瑞玨自這男人出去後便麵色發白,渾身顫抖,那模樣恨不能啖其肉,飲其血。

“如果如此他還不至於休棄我,而後一事才真叫人肝腸寸斷!”一把扔了帕子,玉指死死摳住窗幔之上的繡花,很有怨氣道,“原是他定品之時得了個七品,雖曾經是個豪門卻也有那最低等士族看上他為婿,此中一家娘子更是見著他俶儻之貌心動不已,哭著鬨著要嫁與他,其家屬之人無可何如便或許了。隻是如何也不能叫自家女兒委曲了,得知我已是其老婆便開出前提要他休了我,不然毫不會將女兒嫁與他。我本是被家屬丟棄之人,冇有了家屬庇護便是曾是世家門閥之女,卻也落得被一個小小劣等世家女子替代的結局。”

一見房內的祝英台,鴇母暴露一個對勁的笑,扭著腰走了過來,身上稠密的脂粉之氣直叫祝英台皺了皺鼻子。

“他?”其他之語於祝英台或許無礙,然就這私奔一事她亦是曾萌發此設法,遂敏感於吳瑞玨此言,非常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姐姐是說與你私奔之人?”

祝英台心下一涼,見得幼時姐妹現時如此情狀亦是有感於其苦楚,卻也不免想如果他日她與梁山伯一同私奔,那麼今後的她是否會如瑞玨姐姐普通?

“我自是來見見吳家娘子的,也好叫她曉得我過的何其之好,她不是咒我斷子絕孫,必然開罪於人麼,嗬嗬,本日我家渾家見了大夫但是被診出已有身孕。”

冷冷端坐於床邊,既不搭話也不顯氣憤,恍若壁上觀者普通的看著鴇母。果然此番景象倒是叫鴇母拿不準,一時候間亦是有些心驚,有這般氣度的郎君平凡人家可怖多見,莫如果搶了甚麼世家之子的好。

隻觀此人官服便可知位至太守,而這太守以後悠但是立之人不是祝熙之又是哪個?

不過雖本身不疑山伯,此事卻也是足有開導,不管將來二人如何,本身如果失了家屬庇佑亦不過一介女子,果然還是本身以往過分天真了麼?七兄,現在我才知你為何總說冇了祝家我們亦不過是庸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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