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歎一口氣,看向還是躺在那邊不知何時方能復甦的法璍大師,馬文才亦是麵露慚愧:“如果我早去一步,法璍大師也不至落於此境地。曆經世事,想是一出事大師便覺其不對,二人爭論之間,那小僧為求逃脫,打傷了法璍大師。”
“文才,我亦覺著他們的決定再無更好,隻是恐要徒惹得兩家父母悲傷了,然,亦是不得已而為之,倒是叫我好生戀慕,他日不久這二人便可暢遊山川了。”
“顏缺見過熙之郎君!”錢塘主簿顏缺一見祝熙之當即施禮,不複常日狷傲之態,倒是尊敬非常,“郎君來此,可為那出售郎君的小人?”
私家相談甚久,待祝熙之將二人送出去隻是已是月上中天了。
“那日所去的小屋不過五人知其位置地點,我特特讓家中之人去查了其他三人,果不其然讓我抓住了內奸,你可記得那日引我們疇昔的小僧,便是他泄漏了我們地點,而他亦是桓玄派於大師身邊的耳目。”
亦步亦趨往祝熙之那邊而去,二人相對而坐,呷了一口水,馬文才暴露一個對勁的笑道:“她既想要了我二人的性命,所謂無毒不丈夫,我自是要比她狠的,便叫她生不如死。柳宣吃緊急聽她操琴自是我叮嚀的,而那位與她歡愉好久之人亦是我找去的,至於她為何會成那般放浪形骸之態,熙之定是曉得那五石散服從的。我不過抓了她身邊阿誰去官府報信的小小侍女的弟弟威脅了一番,就讓人乖乖替我買了五石散送到了她家娘子口中。服了五石散,你覺著她能有半分復甦,還不任人施為。至於阿誰小侍女麼,早早和她弟弟一起接到馬家了,保準誰都找不到。”
二人隻往廟門外而去,雲昊和清茗已然等在了馬車外頭,接了二人就吃緊走了,也不知何事如此惶恐。
望著窗外之景,祝熙之隻覺著有些許熟諳,待到馬車停下之時,已然呈現於麵前的便是馬家昔日於錢塘的宅子,雖馬文才之父已然不再此處為太守,然這宅基還是在的,未曾有一點荒廢之景。
祝熙之神采j□j,一時候似無益錐紮於心頭,忙問道:“這到底為何?”
將頭埋進馬文才的肩窩,祝熙之點點頭:“嗯,我曉得。”但是······阿誰孩子實在很無辜,他隻是一枚棄子罷了,就像我母親,她亦是兩個家屬之間的棄子。
“即便是如此,隻要與你在一起,哪怕金蟬脫殼我也在所不吝的。”
“那你便要隨我去見一人了,看你要如何措置。”說罷,拉起祝熙之便往外頭去了,也不說甚麼,隻讓祝熙之覺著此中定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