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拜到長樂宮門下。”
覓得目標之人的身影,白梔不動聲色。掠過四周幾個弟子恭敬的模樣,她徑直從他的麵前顛末,掃過火線書架之上的字眼,隨便地抽出兩本內功心法。
“本來女人竟是長樂宮中之人……”
跟從宮主三年多,緋衣對於主子的企圖瞭然於心,悄悄退出門外。
長樂宮弟子浩繁,他來到此處,竟從未聽他們談及寒玉之事,隻在藏書樓中,尋得一絲蹤跡。長樂宮史中記錄著第六代宮主原是天山聖女,天山一族在近兩百年前曾有過一次內鬨,導致聖女逃至中原。
除此以外,寒玉的下落,隻字未提。
而用完飯的寧函之,想與緋衣扳談,卻碰到一個比主子還高冷的婢女,三問不答一字。
真真是個天生的伶人,她都快信賴了呢!嗯,她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女人,不戳彆人痛苦。
中午過後,白梔緊閉房門,晝寢歇息。
抬頭望向大半落下山的落日,約莫著再練會兒功便可用膳,白梔留下因她而呆愣的寧函之,單獨回到房間。
將手邊的幾本書,奉求身邊的師弟擺放歸位,他倉猝地下樓,追隨。
緋衣推開門,她就展開眼,做到桌子邊,等她擺放好。
寧函之,韓寧!
故作偶然地側過臉,他笑意淺淺,“女人,這麼巧?”
她一點都不焦急,該吃該練的半點式微下,每天定時有部下將寧函之的動靜口述給她聽。
白梔安靜無波地看了他兩眼,“明天答應你在此稍作休整,明天,就出去吧!”
目送她分開,寧函之想起她最後說的話,心機重重。
心煩意亂的他盯著斜劈麵的房門。
怔愣了一息,他暴露淡雅淺笑,“鄙人姓韓,名寧。女人如何稱呼?”
連個名字都要全部假的,她也不想讓他舒坦了。
彷彿未推測一個女人家,遇見陌生男人,竟是開口第一句就問對方叫甚麼,寧函之有些懵了。
“女人有事繁忙麼?那韓某就不打攪了。”
話不成句,已被白梔打斷,“你有事麼?”
昨日他遭暗害的事情,已被拋之腦後,淩晨尚未用膳,他也健忘了。此時現在,他冥思苦想地俱是如何點破,讓他名正言順地留下來,早日尋覓到那塊天山寒玉。
麵前沉默的女人,雖看不清麵龐,卻見她暴露的雙眼彷彿清譚,清透又通俗。
比及他一起過五關,斬六將,獲得魁首,終究與其他兩位師兄弟一同進入到羅英閣,已是三個月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