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終究能夠一家團聚了。
獵物二瞪著眼睛,柚子把刀又一一拔了出來放好,在獵物二身上灑了點汽油。火勢越來越大,柚子跟女人說:“我們打個賭,你說他是會被燒死呢,還是失血過量致死?”
“這裡不知有多少屍身呢。”柚子淡淡地說。“還能找到他,你應當感到光榮,能夠帶他回家了。”
土洞裡有一小我。
接下來柚子找到了她的公婆。兩個白叟家即便死了,骸骨也仍然保持著擁抱的模樣。柚子還記得他們有多麼慈愛微風趣,常常打趣說她是丈夫的小公主,他們冇有所謂的婆媳紛爭,他們太幸運了。她被獵物一撕扯衣服的時候,白叟家死死地撲了上來想要救她。
兩人不再理睬獵物二,持續往前走。獵物二在地上打著滾,但是火勢冇有減小,漸漸地,他就不再動了。如同一隻可悲的野獸。
獵物一是被柚子活活折磨死的,處理掉獵物一以後,柚子仰天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就哭了,跪在了地上,獵物一屍身的上麵,又暴露了一截骨頭。
柚子哼著歌兒,她唱歌實在不好聽,荒腔走板五音不全,但在這個沉寂又喧鬨的山林裡,女人卻因為這歌聲獲得了一絲安慰,同時也有了安然感。她跟在柚子身後,不曉得是甚麼把這個年青的女人變成了這個模樣。她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但那純熟的伎倆和滄桑的眼神讓女人曉得,柚子必然有著極其悲慘的疇昔。冇有故事的人是不會有那種眼神的,靠近過絕望與滅亡,還能夠抖擻起來的眼神。
柚子也笑了:“我也這麼感覺。”
公然啊,柚子笑了,彆的那兩個廢料是不能跟獵物一比的,因為獵物一纔是真正最超卓的獵人。
“小婊|子,你覺得你很短長?最後不還是要死在老子手裡!”獵物一暴露暴虐的眼神。“這一回我要宰了你,然後把你的皮剝出來!”說著,他把弩機對準了女人,“先送你上路見閻王吧。”
顛末一個小土坡的時候,柚子再一次停了下來。女人順著她的視野望疇昔,隻瞥見一個侷促的土洞。土洞四周雜草橫生,冇甚麼異狀,但是柚子哈腰把草扒開,地上匍匐過的陳跡就非常較著了。
女人從地上爬起來,撲疇昔對著獵物一擺佈開弓的甩起耳光來,她的指甲很長,獵物一的臉很快就被撓的冇樣兒了。女人看了看身邊,找了跟鋒利的樹枝,冇頭冇臉的在獵物一身上冒死刺,這裡一下那邊一下,柔嫩的肚皮敏捷被劃開。女人統統的恨統統的怨以及絕望都在這裡,這個男人毀了她的平生,奪走了她最愛的人,給她形成了永久冇法抹去的暗影,她恨不得吃了他的肉!柚子倚著大樹看了會兒,見女人宣泄的差未幾了,就走疇昔,對女人說。“你轉疇昔,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