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須,朱門輕啟,一眾宮娥浩浩大蕩恭迎天子聖安,蕭時這才背過手,熟門熟路地往內裡走。
“馮將軍有如許標記的閨女,這是他的福分,”發覺到那手逐步從腰間往下移去,唐詩說到這裡一頓,又瞪了或人一眼,勉強道:“你是有大造化的,好女人,不消我多說,你也該明白。”
想明白了,他也就不作聲了,隻勾著嘴角,斜斜歪倒在身後的軟枕上,一條腿微微曲起,將身子拉得老長。
妒忌?
說真的,要不是他有先見之明預先查到太後生的那孽種身上留著誰的血,他那裡會任由他們母子在行宮享那樣的嫡親之樂?再想到他差一點就能順利地留在太後寢宮,最後卻隻兜著一肚子火返來,無處宣泄,又心心念念那柔滑瑩潤的肌膚,帶著溫軟的觸感,隻恨不能再不管不顧地扭身歸去。
比起政治手腕,唐詩幾輩子都不能和蕭時相提並論,她曉得的,不過就是蕭時本來的人生軌跡,產生變數的,一來自於原女主沈玉影,另有一個啟事便是出在她本身的身上。
馮瑩被強留下來的時候,已經心知大事不妙了,現在聽了,更加欲哭無淚。
實在,這些女人都是好色彩,如果以她本來的態度,非論哪個冊封為後都是能夠的,論她們本身的前提,論家世身份,當妃子乃至當皇後都夠格了,但是——前提是她這便宜兒子不是她的愛人!
再扭頭看向馮瑩的時候,見她獵奇的目光從門上移到他臉上,立時神采一白,趕緊低頭,再不敢多看。
不過也正因為她的態度,蕭時內心閃過竊喜。
她早就領教過這天子的手腕了!
蕭時表麵固然受,但他一向拿捏著主動權,天然將唐詩的神情儘收眼底,見機會差未幾了,手上悄悄一抽,便將她腰間綢緞給解了。
“稟娘娘,小主子正鬨找要尋娘娘。”
心中既然有了計算,到了翌日,蕭時就聘請了幾位王謝閨秀,搶先的便是趙、劉、馮三女。
若說趙丞相和劉太尉的心機,她不信欽明皇一無所知。眾所周知,太後償還政權,恰是百廢待興的時候,也恰是多事之秋,天子年青,還來不及將他那一乾權勢培養起來,就更需求仰仗那幾個權貴權臣,以是此次選後的事情也毫不但僅隻是乾係天子大婚這麼簡樸了……
他發誓!
如果不是蕭時身上明黃的龍袍,他看上去不過是一個長得昳麗的美青年,乃至因為他身材偏於削瘦,這般抬頭躺著,麵色緋紅,滿臉沉醉,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