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頭疼?不是偷懶?”二姐趙愛紅從隔壁房間探出頭來,迷惑地看向青山。
但他這時候反口,誰都不信,還當他是驚駭去病院,小舅還笑話了他一番,安撫他說冇事兒甚麼的。
這可不是甚麼好說法,指不定又要被扣上甚麼帽子,青山娘那裡容得女兒這般,轉頭就是一個大耳刮子,二姐恨恨地捂著臉,扭頭就跑了出去,大姐說了一聲“我去看看”,也跟著出去了。
鄉村人都看重兒子,何況這還是大姐家的獨苗,小舅也是很正視的,自掏腰包買了些紅糖,說讓青山歸去沖水喝。
趙父也跟焦急了,趿拉上鞋子就背起青山往衛生所跑。
趙父直接變了臉,一巴掌甩到了二姐的臉上,罵道:“生你養你另有罪了,誰不剝削你找誰去,滾出去,我冇你這個女兒!”
趙父不準她再用飯,青山娘也不諒解女兒的行動,伉儷兩個都不如何歡暢,轉而體貼起青山來,幾次問他那裡不舒暢。
青山娘聽得直掉淚,隻感覺本身把兒子虐待了,趙父悶著頭蹲在牆角,一聲聲感喟也冇甚麼好體例。
村莊裡的衛生所前提不如何樣,鎮子裡倒是有病院,但間隔太遠,自行車都要走一天,來往一趟實在是不便利。
有那麼一刹時,他彷彿能夠瞭解青山娘動不動就跟人吵吵的啟事了。
衛生所冇有甚麼端莊的大夫,那些都是病院纔有的配置,這邊兒也不過是個能開藥的白大褂守著,甚麼儀器都冇有,醫治點兒感冒發熱的,有現成的藥也不怕,要看頭,嗬嗬,那還真是隻能看外傷了。
青山娘現在都四十多了,這輩子也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了,那裡不珍惜,聞言愈發焦急,抱著青山不放手,也不管他害臊不害臊,一個勁兒地說要去看大夫。
青山冇甚麼好說的,作為受惠者的他,說甚麼都有些得便宜賣乖的意義,還不如乖乖沉默到底了。
聽著那鍋碗瓢盆的交響樂,青山非常無法,重男輕女的成果就是如許,女孩子要麼如同大姐趙春花一樣逆來順受甚麼都不說地忍了,要不然就是二姐這類,逮著機遇就要宣泄宣泄心中的不滿。
一眼看出本相的趙愛紅神采不屑,就曉得這個弟弟這幾天乖得變態,公然是想要偷懶了!想到本身辛辛苦苦賺工分,每天還吃不飽飯,家裡頭卻有個甚麼都不乾還能吃雞蛋的弟弟,趙愛紅的內心頭就有些忿忿不平,手上的行動重了起來。
“瞎鬨甚麼,上一天就有一天的工分,你不上工,想餓死啊!現在這些都還不敷吃呐。”青山娘說到飯食上老是最嚴厲,率先表示分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