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表哥真的應了?”一身粉色衣裳的少女容顏嬌俏,聽得侍畫回話,兩靨先浮起紅雲,一雙眼亮晶晶的,似含了萬種柔情,還算稚嫩的模樣是以也多了一抹醉人的風情。

移步到榻上坐了,竹蓆清冷,壓下了身上炎熱,丫環侍畫遞上摺疊好的涼巾供趙滄頡擦去額上的細汗。

“好孩子,既來了姑母這裡,就當自家一樣,我統共就那麼一個親哥,就你一個親侄,隻把你當親兒對待,姑母也冇兒子,現在得了你,自當好好待你……”

趙滄頡除了一句“多謝姑母”,再冇有插嘴的時候,隻聽得姑母把事情都安排好了,這纔跟著帶路的丫環下去歇息。

一起上走得乾渴,顧不得喝一口水,侍畫言之鑿鑿地說:“可不就是麼,少爺一聽是女人要,一口就應了,還說女人想要甚麼字儘管說來,他自會好好寫了送來。”

新月白的衣裳遮不住薄弱的身形,這段時候恰是少年長個子的時候,又逢丁憂,如何也要素食,便瘦下來了。如果原身,能夠還會隨口抱怨兩句不能吃肉之類的話,但換成現在的趙滄頡,哪怕他始終不能對影象中的那位母親有甚麼豪情,卻也能夠老誠懇實毫無牢騷地守孝,這本就是人子該做的事。

想到太太自接信以後的各種好表情,嬤嬤更是把不要錢的好話冒死地往外灑,哪怕都曉得這位後妻的出身不高,也把那位哥兒誇成了世家公子都比不得的絕世良才。

十三四歲的少年人固然瘦了些,倒是容顏俊朗,膚白眼亮,又是個沉寂的性子,看著便是賞心好看,隻盼能多看兩眼才舒心。

侍畫口中的“女人”是趙氏所出的二女人宋婷,她跟前頭那位太太留下的大女人隻差了三歲,現在也有十四了,恰是談婚論嫁的年紀。

侯府人丁薄弱,從第三代開端便是單傳,到了這一代的侯爺兄弟半個也無,膝下唯有五個女人,兩個嫡出女人彆離是前頭太太和現任太太所出。庶出的那三個丫環一語帶過,並未詳說。

南平侯府的年初有些長,第一代的南平候是軍功上來的,阿誰時候能夠封侯封王的都是跟著帝王打天下的得力乾將,但到了第三代,便有了功勞之家的通病,一派的花團錦簇全忘了昔日的弓馬工夫,若要讀書長進,又少了些秘聞熏陶,到底是不能成事。

“少爺的字寫得是越來越好了。”

這些丫環書童都是趙滄頡一入府就分過來的,皆是姑媽親身遴選過的,聰明忠心都不缺,這三年下來跟趙滄頡也算是熟諳,主仆之間說話也安閒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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