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趙滄頡便是要去投奔這位姑母。
這話,隻要見過他初來時寫的字是如何,便不難瞭解“荒廢”之言不虛,也恰是因為看過最後的字,再看現在的,愈發明白這此中的進步有多大。
侯府人丁薄弱,從第三代開端便是單傳,到了這一代的侯爺兄弟半個也無,膝下唯有五個女人,兩個嫡出女人彆離是前頭太太和現任太太所出。庶出的那三個丫環一語帶過,並未詳說。
想到太太自接信以後的各種好表情,嬤嬤更是把不要錢的好話冒死地往外灑,哪怕都曉得這位後妻的出身不高,也把那位哥兒誇成了世家公子都比不得的絕世良才。
被拉動手的趙滄頡有些無措,又不是原身阿誰四六不懂的紈絝少年,他到底閃現不出一點兒少年意氣,又或者紈絝氣來,作為一個曉得劇情的穿越人士,他實在向來都不明白原身混鬨的底氣何來,特彆是厥後,他如何就敢對南平侯府的嫡長女做出那樣始亂終棄的事情來……
帶路的丫環邊走邊說,口齒聰明,簡樸先容了一下侯府中人的各種環境,趙滄頡留意聽著,跟劇情一一對應。
熱忱的姑母說著又叮嚀人安排入住的事情,早就清算好的院落,早就分撥好的下人,一件件一樁樁,層次清楚,多年當家作主的底氣讓她這個女仆品德外貴氣。
“少爺的字寫得是越來越好了。”
夏季炎炎,趙滄頡靜下心來在紙上寫字,橫平豎直的字體一定多麼有風骨,卻能看得出端方來,與帖子比擬天然不如,但跟之前比擬,由不得人不對勁,總算這三年時候未曾孤負。
“公然是太太的親侄呐,侄子像姑,跟太太有八分像呐,長大了定是個姣美的哥兒。”
趙滄頡除了一句“多謝姑母”,再冇有插嘴的時候,隻聽得姑母把事情都安排好了,這纔跟著帶路的丫環下去歇息。
趙滄頡是從當代穿超出來的,對當代的四書五經隻是平常體味,其他的諸如羊毫字琴棋書畫甚麼的,當代的時候他也冇阿誰閒工夫報興趣班學這個,現在能夠勉強不露陷,還是因為原主的課業實在是太渣。
聽得侍畫這般說,趙滄頡心底是附和的,嘴上卻謙善道:“還是差得遠了些,到底之前荒廢了。”
這麼多年疇昔,這事還是個心結,現在想起,免不了有些難過。
這些丫環書童都是趙滄頡一入府就分過來的,皆是姑媽親身遴選過的,聰明忠心都不缺,這三年下來跟趙滄頡也算是熟諳,主仆之間說話也安閒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