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曉得本座是仆人?”傅青鸞並不承情,隻是後退一步,並不籌算承男人的這個禮。
“……仆人。”出乎料想,男人竟然低下了頭,語氣非常謙恭。
傅青鸞踱步,彷彿在考慮著杜宇的話。他沉吟了一會兒,還是固執於剛纔的阿誰題目:“之前你說你們力量的底子就是力量碎片,本座在附身於青銅人中,也能夠感遭到那種同源的力量。那麼,奉告本座,到底是如何回事。”
蘇牧摸摸鼻子,又看看傅青鸞。傅青鸞看了一眼蘇牧,出聲道:“你留下。”
“‘蠶叢及魚鳧,建國何茫然’,這是對的。但是真正的建國之君實在並不是他們。說到底子,實在是力量碎片。是他們成績了蜀國的光輝,也是他們毀滅了蜀國的光輝。”
“啊!這不是阿誰青銅大立人的衣服嗎!”蘇牧一拍腦門,終究想了起來,冇頭冇腦地就喊了出來。
“祭司的其他職責,就是尋覓我們力量的來源,尋覓我們的神。一代代地,我們通報下去這類信心,但是越是擔當,我們就越認識到本身的纖細。為了製止影象與力量跟著時候而完整消逝,我們甘心將本身的靈魂與全數統統束縛於青銅容器中,而下一代的祭司,便能夠通過這些青銅容器,讀取力量與影象。就如許,我們越來越強大,也越來越靠近最後的阿誰奧妙。直到我這一屆……”杜宇輕笑一聲,語氣無窮地自嘲,“號稱是史上最強的祭司,遭到萬眾的諦視,萬民的信賴,但是我終究發明的本相倒是——神要毀滅我們!”
“是,”杜宇點點頭,“‘莊生曉夢迷胡蝶,望帝春情托杜鵑’……真是貼切啊。”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杜宇的聲音儘是哀思與無儘的哀傷,環繞在停息的空間裡,傳來了淺淺幾次的覆信,濃稠絕望。
“法力給蜀國帶來了光輝。沃野千裡,糧倉滿地。我們過著本身的餬口,安靜友愛。但是人們並不但是餬口,我們是發自內心地感激彼蒼賜賚的力量。我們曉得其他民族冇有,以是我們更加感激。古蜀民氣中的神,就是阿誰賜賚我們力量的‘神’。”
“不需求,”男人搖點頭,眼睛敞亮地看著蘇牧,“蘇牧少爺,不需求。我曉得您對仆人的豪情。”
傅青鸞道:“之前你說職責之一,那祭司的其他職責是甚麼?”
“通天樹?就是博物館裡的那一棵嗎?”蘇牧迷惑不解,“那棵樹明顯很矮,又如何能夠通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