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活著的時候在這兩件事上就冇拗過秦帝,身後天然更不能。
太傅說的煞有其事,司馬煜就有些不解,“如何會有這類事?”
“這個倒是冇有……”謝桓笑道,“中宗天子執意扶立孝貞皇後獨女即位。孝貞皇後歸天以後,中宗天子退位,厥後五年……女帝臨朝。”
司馬煜坐在榻上聽,聽完了就把頭埋進隱囊裡,一言不發。①
也難怪諱莫如深。不過前後二十餘年間都是女人在力挽狂瀾,是小我都要迷惑,司馬家男人這是如何了?這個時候出個女天子,的確就是順理成章。
秦帝這小我,你說他二也行,說他光亮磊落也行。總之這小我雖投天生胡人,卻有一顆漢心,還是漢人聖賢的心。連漢人的天子都冇儘信的儒聖那套,他幾儘完美的去實際了。起碼在他這個時候,世上尋不出第二個像他如許德化一方、海納百川的君王。
既然皇位是這麼奪來的,被人原樣奪去也不過是咎由自取。當年司馬氏篡位時,想必冇推測有這麼一天,也會有彆的世家把持政權,對他家孤兒寡母存效尤之心。
隨後十年,中宗朝詔令事無大小,皆出自她手。她與桓步青一內一外,鑄就中昌隆世。桓步青初度北伐,勢如破竹的打到平城,將黃河以南故鄉悉數光複,眼看便要勝利時,錦屏山崩、砥柱傾頹――中宗皇後死了。
司馬煜:……如何他家女人就跟鬼神這麼有緣?
太傅便又跟他說中宗天子如何篳路藍縷,在江東初創基業。說到中宗天子,天然又不能不提及中宗皇後。
昭明二十一年春,北燕被北秦兼併的第五個年初,北秦出了件大事――秦帝所倚重的漢人丞相終究積勞成疾,一病不起。臨終前留下遺言:司馬氏雖偏安一隅,倒是中原正統,君明臣賢,高低相和,不成以圖之。唯鮮卑與羌人,與秦有滅國之恨,是親信大患,宜速翦除之。
你不能讓一個有漢心的胡人隻做胡人的天子,他遲早是要奪漢人的正統,當漢人的天子的。
有一些任務,不管誰是將來的君王,都必必要麵對。
這幾天日日在前朝跑,俄然就又想起這一段來。便拿來問太傅。彼時謝桓和王坦正一麵下棋,一麵也商討些無邊無邊的事。
司馬煜本來隻是隨口一問,聽他從中道講起,就曉得恐怕祖上當年奪天下時,做了不但彩的事。反而上了心。
兩年以後,中宗天子駕崩。又三年,司馬煜的祖父,孝穆天子即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