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拉住丁香:“好了,丁香我冇事,你去把燈熄了,免得吵到大夥兒睡覺。”

“你笑甚麼!”

男人一襲青衫,竹紋廣袖,麵如冠玉,說是潘安再世也不為過。可細看就能發明他與凡人分歧,那狹長的俊目毫無光彩和焦距,如玉的長指輕觸著桌上竹簡,彷彿目不能視。

“對不起。”

“我已經給了你挑選,剩下就看你本身如何做了。”

棋逢敵手的分庭相抗,哪怕她就是個奴,卑賤地跪在本身腳下,也向來冇對他真正屈就過,他曉得他向來不是她心目中獨一的阿誰王,她內心裝的是老六。

一個長著瓜子臉丹鳳眼的小宮女,嗤笑一聲:“六丫,刺耳不刺耳,馮姑姑不是給改名了嗎?統統人都改了,就冇改她的。”說到‘冇改她的’,她瞪了秦艽一眼。

可惜畢竟近在天涯,卻遙不成及,在觸到那張麵孔的前一瞬,纖細的手臂轟然垂下,天下變得一片暗中,最後的畫麵是男人錯愕的臉。

“小艽,不要鬨,我早就聞聲你的腳步聲。”

秦艽附在他耳邊說著話,一道銀光俄然從她手中射出,朝五皇子襲去。兩人本就離得近,目睹那道銀光即將冇入五皇子的胸膛,一隻大掌抓住她的手腕。

01

指下的肌膚馥軟, 模糊披髮著芳香,女子端倪如畫,可謂絕色。

去點燈的人是丁香,她就在秦艽中間的鋪位,見秦艽神采慘白,額上都是盜汗,她靠近摸了摸她額頭道:“六丫姐,你冇事吧?”

可惜――

“你已經吵到我們睡覺了,每天早晨這麼來一次,誰受得住?!”銀硃憤恚道。

他為何要氣憤?

“實在我能夠饒你一命。”五皇子輕聲道,聲音舒緩,帶著一股惑人的力量,“你去把老六殺了,證明你是至心儘忠於我,我就留你一命,我不但留你一命,我還封你做我的妃子。”

……

五皇子也就湊了疇昔。

她本日穿了身淺紅色高腰襦裙,袒領大袖,肩披雲霧煙羅帔帛,暴露烏黑纖細的頸脖,小巧精美的鎖骨,長髮披垂在肩後,很有一股弱不堪衣之態。

“無。”

為了阿誰瞎子,她冒充服從,忠心耿耿為他辦事;為了給阿誰瞎子報仇,她毒殺了皇後,勒死了貴妃。這個女人實在太好用了,她或許手無縛雞之力,可在這後廷,就是她的疆場,她能夠等閒辦到任何事情,而他本日的順利,又何嘗不是因她之故。

“我想看你到底想乾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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