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另有甚麼話想說?”
夢裡的秦艽就是在這處所掙紮浮沉著,幾番險死還生,最後坐上那尚宮之位,可還是冇逃過一個慘死的了局。
如許的前提對秦艽目前的環境來講,已是非常寬大,明眼可見她彷彿擺盪了。
在夢裡,她就像現在如許,應選入宮當了宮女,可皇宮裡的日子並不好過,特彆是初進宮的小宮女,除了熟諳陌生的環境,跟著大宮女學端方,還得做各式百般的雜役。
彷彿又有火光來了,麵前被照得一片透明,她遠遠瞧疇昔,彷彿來了很多人,那些甲冑清楚的將士中,有一抹紅色身影格外惹眼。
五皇子嘲笑一聲,步了過來,蹲下。
近了,彷彿更近了。
廝殺聲、腳步聲、慘叫聲不斷於耳,宮殿描金彩繪的長廊被火舌垂垂吞噬,卻無人顧及。
噹啷一聲,匕首落地。
她伸手去夠。
“對不起。”
空中,堅固而冰冷,披髮著濃厚的血腥味。
臉被人捏著,秦艽需求一字一句才氣把話說出:“你承諾過我,會放過他,讓他做一個閒散王。”
“你在說甚麼?”男人蹲下來,將臉湊到她臉旁。
為了阿誰瞎子,她冒充服從,忠心耿耿為他辦事;為了給阿誰瞎子報仇,她毒殺了皇後,勒死了貴妃。這個女人實在太好用了,她或許手無縛雞之力,可在這後廷,就是她的疆場,她能夠等閒辦到任何事情,而他本日的順利,又何嘗不是因她之故。
文/假麵的盛宴
“玩皮!”
一個長著瓜子臉丹鳳眼的小宮女,嗤笑一聲:“六丫,刺耳不刺耳,馮姑姑不是給改名了嗎?統統人都改了,就冇改她的。”說到‘冇改她的’,她瞪了秦艽一眼。
無他,皆因宮女進宮就是來服侍人的,且一旦進了宮,得年滿二十四纔可放出宮。時下女子都是十六七歲出嫁,二十四出宮已經算是老女人了,到時候婚事都艱钜。
六丫是秦艽的奶名,丁香和她是同親,還是同村,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此次也一起進了宮。
她叫銀硃。
“真無?心中就冇有遺憾,就不想問問本王為何要殺你?”
“知。”
能被送進宮當宮女的,出身都不好,不是家裡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誰會把女兒送進這處所來。彆看一提起皇宮、做娘娘,天下女子都是趨之若鶩,可當宮女卻冇幾個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