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夜過後,他將是大梁至高無上的帝王,坐擁天下,再也無人能礙了他的眼,他該歡暢纔是。可他就是氣憤,他乃至能聽到本身粗重的鼻息聲。
“秦、艽!你這個賤人!”五皇子目眥欲裂,反手抄起匕首,刺入她的胸膛。
秦艽半伏在地,昂首看著台基上的五皇子,目光安靜。
指下的肌膚馥軟, 模糊披髮著芳香,女子端倪如畫,可謂絕色。
“我已經給了你挑選,剩下就看你本身如何做了。”
她奶跟她說,讓她彆怨她,家裡適齡女孩中就她最凶暴,凶暴點在內裡不受欺負,可她奶不曉得宮裡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處所。
隻要再給她兩日時候,就充足她在他最對勁的時候擊潰他,可惜現在說甚麼都晚了,她在算計對方的同時,對方何嘗不是在算計她。
空中, 堅固而冰冷, 披髮著濃厚的血腥味。
“玩皮!”
“你曉得我一貫心悅你,可你太剛強太倔強,我也不想勉強你。頓時我就會成為大梁的天子,你是一個那麼有野心的女人,莫非你不想做皇後,大梁的一國之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模糊的,那抹紅色彷彿走近了。
與虎謀皮,棋差一招,怨不得人。
她有一雙非常標緻的眼睛,眼長而眼角微微上翹,墨染似的濃烈,瞳孔極黑,晶瑩剔透,彷彿會反光。
秦艽就是家裡孩子太多,她又不受她奶奶喜好,官府去家中挑人,幾個適齡的女兒,她奶挑中了她。
無他,皆因宮女進宮就是來服侍人的,且一旦進了宮,得年滿二十四纔可放出宮。時下女子都是十六七歲出嫁,二十四出宮已經算是老女人了,到時候婚事都艱钜。
他為何要氣憤?
小宮女走近了,俄然大喝一聲,可惜卻並未嚇到男人。
秦艽俄然想笑,她也這麼乾了,晶瑩的瞳子出現一陣波紋,垂垂伸展至嘴角,劃出一抹調侃的弧度。
能被送進宮當宮女的,出身都不好,不是家裡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誰會把女兒送進這處所來。彆看一提起皇宮、做娘娘,天下女子都是趨之若鶩,可當宮女卻冇幾個情願。
“我想看你到底想乾甚麼。”
位於某處宮殿的台基上,五皇子一身甲冑,渾身肅殺之氣。其下側站了無數甲冑清楚的兵士,個個手提長刀,渾身是血, 血水順著鎧甲蜿蜒流淌至空中,實在駭人。
廝殺聲、腳步聲、慘叫聲不斷於耳, 宮殿描金彩繪的長廊被火舌垂垂吞噬, 卻無人顧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