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宮, 你知本王為何而來？”
男人一襲青衫，竹紋廣袖，麵如冠玉，說是潘安再世也不為過。可細看就能發明他與凡人分歧，那狹長的俊目毫無光彩和焦距，如玉的長指輕觸著桌上竹簡，彷彿目不能視。
空中，堅固而冰冷, 披髮著濃厚的血腥味。
“你想互換甚麼？”
“我承諾過你甚麼？”
“你感覺你現在另有資格跟我談前提？”
此言一出，秦艽安靜的神采龜裂，但她還是想強迫平靜地抿著嘴角。
統統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看著她的神采，五皇子更是挖苦，他扔開手，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那殿下如何不出聲？”
無他，皆因宮女進宮就是來服侍人的，且一旦進了宮，得年滿二十四纔可放出宮。時下女子都是十六七歲出嫁，二十四出宮已經算是老女人了，到時候婚事都艱钜。
“你笑甚麼！”
五皇子在她眼中看到了暗紅的火光，還看到本身扭曲氣憤的臉。
……
“殿下，快走！”
五皇子輕笑一聲：“我現在懺悔了。”
……
“你――”
“你在說甚麼？”男人蹲下來，將臉湊到她臉旁。
為了阿誰瞎子，她冒充服從，忠心耿耿為他辦事；為了給阿誰瞎子報仇，她毒殺了皇後，勒死了貴妃。這個女人實在太好用了，她或許手無縛雞之力，可在這後廷，就是她的疆場，她能夠等閒辦到任何事情，而他本日的順利，又何嘗不是因她之故。
他為何要氣憤？
秦艽附在他耳邊說著話，一道銀光俄然從她手中射出，朝五皇子襲去。兩人本就離得近，目睹那道銀光即將冇入五皇子的胸膛，一隻大掌抓住她的手腕。
五皇子上前一步，再度蹲下：“如何？如何？”
“小艽，不要鬨，我早就聞聲你的腳步聲。”
“對不起。”
彷彿又有火光來了，麵前被照得一片透明，她遠遠瞧疇昔，彷彿來了很多人，那些甲冑清楚的將士中，有一抹紅色身影格外惹眼。
“實在我能夠饒你一命。”五皇子輕聲道，聲音舒緩，帶著一股惑人的力量，“你去把老六殺了，證明你是至心儘忠於我，我就留你一命，我不但留你一命，我還封你做我的妃子。”
自打她被采選入宮做了宮女，一閉上眼睛，就會反覆不斷地做著一個夢。
噹啷一聲，匕首落地。
隻要再給她兩日時候，就充足她在他最對勁的時候擊潰他，可惜現在說甚麼都晚了，她在算計對方的同時，對方何嘗不是在算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