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事了,”林徹安撫她,“回家了就冇事了。”

“送客了,永寧王申明早要上朝,還要上課,不敢久留,老爺和二爺、三爺親身送出去的。”婆子曉得黛玉掛記馥環,又多說了一句,“我傳聞,二爺還讓把馬喂好,他明兒個要去接姑奶奶回家呢。”

說是和離,這個“和”字卻極難。雲渡與她少年伉儷,豪情一貫不錯,雖一向在家裡擺佈難堪的,真到了這一步,要罷休時,可謂肝腸寸斷了。然馥環雖不捨,這回卻如何也不肯改主張,盤點嫁奩、把手裡的家事轉給婆婆,還催著他一同交文書給戶部去,得虧是她當年的陪嫁有幾個靠近的同南安府的下人結了親,莊上的人也有些分不清是誰家的,措置這些擔擱了些光陰,然也到此為止了。

“我找大表嫂。”劉遇說完,又想到天固然不晚,他也不是昔光陰著屁股和嫂子表姐一塊兒玩的小孩兒了,韻婉在外時與兵士同席吃酒,是當之無愧的女中豪傑,但是回了家裡,男女大防還是要守的,因而又解釋了一句,“大嫂子當年孃家的事,表妹也傳聞過罷?大嫂子一啞忍了多年,現在我得了件能讓她歡樂些的信兒,但是又做不得準,需得問問他們做武將的人如何看,纔好去上奏一折。”

黛玉點頭道:“也好,總算是結束了。”內心悄悄想著到底要去問問二哥的口風,起碼該問問此後她該如何做好。一體的伉儷尚能一紙文書斷了乾係,那血肉緣分結出來的親緣呢?又如何斷?又如何能斷!

Tip:拒接垃圾,隻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稽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