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徹道:“沈老先生自從當了你的先生,事兒可多出來很多。不過他本來常日就把‘德’啊‘道’啊掛在嘴邊,這不可那不準的,也該他跳出來先說兩句。不然顯得他平時捏的我們跟軟柿子似的。”

劉遇連續提了兩次黛玉,這委實不大普通,但林徹也不敢說出來,怕本來人家是偶然的,他多這麼一句嘴,事情變費事了可就糟糕了:“他們家爺們確切不頂用得很,對不起武功發財的本領,不過到底是靠女人重新發財的,他們家的女人又有白臉又有唱紅臉的,恰好那位老封君嘛,還占著長輩的名分,母親盼著大嫂子返來盼了好一陣子了。”黛玉固然伶牙俐齒,但鳳姐的招兒過過拆拆也就罷了,賈母和王夫人那邊她再替嬸孃據理力圖,那邊輕飄飄的一句“林女人又使性子了”就能打發了。

“不是甚麼吉利事,子義君先我去了,他身後也冇個先人供奉的,宗人府也不定會用心。他的年紀豐度,委實不幸可歎,我想,當得起一首祭詞的,你幫我改一改。”劉遇道,“我本身寫了一篇,固然絞儘腦汁了,但是用它來向皇祖父求得他與他母親合葬,還是陋劣了些。皇祖父最愛你的文章,想來除了文筆外,另有其他的妙處。”

“你們家我一貫放心的。”劉遇道,“大表哥同他媳婦返來的時候,我約莫已經能出門了,到時候一道聚聚。另有一件事,你記不記得寧國府的孫媳婦死的那回,非常風景地葬下去了,當時北靜王還親身設了路祭,浪費至極——用的是忠義翻戲歲冇用上的金絲棺木,當時說是他們家為了喪事麵子,找戴權買了個龍禁衛的職,走的還不是公賬,往戴權家裡送的,龍禁衛固然本來就是設著給這些紈絝後輩交銀子的,但要能讓戴權一介寺人這麼樣就辦成了,還吞了很多去,也忒不像話。這事原說是要我措置的,病了這一場,我看戴權還能忙前忙後的,看來父皇還冇開端辦他。多數最後還是我的差事。真辦起來,他們多數還是要走北靜王那邊的門路,不過萬一想起你們家來,你就問他,他兒子是想要入職來從不當差,玩忽職守的罪,還是謊冒皇親國戚的罪。”

“曉得你出過,你家裡又不是就你一個,你mm身子一貫弱,你不打緊,過給她可如何好。”劉遇笑道,“大表哥不是說中秋節要返來?算算日子也不遠了,如何還冇到呢?”

林徹暮年出過花子,曉得他無趣,加上林滹與宋氏擔憂得緊,因而特特地過來探他一探,劉遇本來正倚在床上聽人講劉昀的喪事,聽到他來了,讓把床簾同閣房隔斷的簾子拉下來,隔著兩道簾子與他說話。林徹見了這陣仗嚇了一跳:“不是說已經大好了嗎?還是臉上有疤?我當年用的藥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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