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菱昨晚被折騰得狠了,再加上白日又持續製造了四颳風暴,滿身的力量都被抽乾,一整天都是軟綿綿的提不起精力。倒是林黛玉的信終究送到了她手裡,略略地翻了半晌,多數是在向她陳述婚後的餬口,另有一兩句提到了榮國府,但是筆墨寥寥無幾。
康熙答道:“當初之以是到金陵,是因為要拾掇那些鹽商,現在既然已經清算潔淨了,朕的人又留在姑蘇和揚州,金陵天然變得可有可無。何況――”他笑了一下,但笑容卻有些冷,“起初朕還在金陵的時候,便已經有人提早在金陵做了安插,現在去金陵,不過是弊大於利。”
又來了又來了,每回碰到這個稱呼,都是康熙情感逐步外露的時候。
比及康熙回城時,江菱才傳聞,泰山上呈現了可貴一見的奇景。
康熙愣了好久,才悄悄點了點她的腦門,笑道:“你這小腦瓜子裡都想著些甚麼呢。”
但不知比及回京以後,又會是如何的一番風景。
蘇麻喇姑沉默了好久,才道,這就要看皇上甚麼時候才氣完事兒了。
江菱問蘇麻喇姑,那甚麼時候纔是合適的時候?
第二天淩晨,江菱理所當然地,又睡到了日上三竿。
並且還傳聞,這一次祭天的路程,比前麵幾次都要順利。
並且還因為王家被打擊的原因,王夫人這些日子收斂了很多。
“我……”冇有啊。
江菱等了半晌不見迴應,便昂首望著康熙,又悄悄問了一句:“皇上?”
但康熙僅僅是隱晦地提到了一點,卻冇有持續深切下去。
江菱呆愣愣地望著他,很久都冇有回過神來。孝莊太後當年乾預的政事,可不但是一件兩件,而是把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都乾了,不然以當年順治六歲的年紀,康熙八歲的年紀,是斷斷穩不住局麵的。那“後宮不得乾政”的說法到底是哪兒來的呀,她記錯了麼?
江菱靠在康熙懷裡,聽他提及祭天的事兒,禁不住又笑了笑。
在杭州逗留了兩三日以後,便又一起北上,回到了揚州和姑蘇。江菱遵循林黛玉信裡的話,給林黛玉在姑蘇的本家帶去了一封信,另有北靜王帶去的一些話。姑蘇林家的人見到江菱,倒是歡樂了好一陣子,問了她很多關於林黛玉在京裡的事情,江菱都一一地答了。
江菱重新靠在他的懷裡,閉上眼睛,內心俄然有些不是滋味兒。泰山在天子眼裡有多首要,她是曉得的。方纔本身弄了一場六月飛雪,如果然到了泰山腳底下,不曉得能不能過老天爺那一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