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冇想到江菱的命大,哦不,是江菱用過一種奇特的植物激素,不但身材比普通人要刁悍些,連免疫力也遠遠超出了凡人。宜嬪在她藥裡增加的那些料,全都變成調味料了。
――莫非是王夫人?
本來如此。
江菱微愣了愣,隨即又有些想笑。
公然王夫人如風普通走進屋裡,便揮揮手讓玉釧和彩雲退了下去,也讓那位女官退了出去。江菱好整以暇地靠在軟枕上,等著王夫人發話。但冇想到王夫人一開口就是:
另一個是恰逢金命,適應國運而生。
江菱聽出王夫人似有畫外之音,便笑道:“如何,二太太是嫌我活得長了麼?還是覺得二太太送來的那一箱子藥材,俱被我入了藥?”上回王夫人剛送來一箱子藥材,她便讓人送到太皇太後屋裡去了。前兩天江菱才曉得,那些壓箱底的藥材,大半都是在庫房裡積存數十年、根鬚都生了黴的。如果然的用了藥,江菱必定不會像現在如許活蹦亂跳。
既然嬤嬤們能想到這一層,其彆人天然也能想到這一層。這宮裡最不缺的,就是自作聰明的聰明人。本來王夫人那步棋是極其精美的,剛好趁著眾說紛繁,宮裡混亂的時候,藉著“順國運而起”的名義,將那位貴主兒包裝成實打實的好命人。但這兩個動靜,如果同時呈現呢?
江菱側頭望著她,神采看不出喜怒來。
同時。同時。同時。
王夫人見江菱氣色稍好,本來慘白的神采也微微有些津潤,明顯是這些日子被保養得不錯,便喃喃地說道:“這不成能啊……”
江菱淡淡地笑了一下,揮揮手道:“去罷。”
江菱瞧見嬤嬤們神采變了又變,又點頭笑了半晌,道:“去罷。”
“罷了。”王夫人涼涼地揮了揮手,又道,“我今兒來,主如果想瞧瞧你死了未曾,如果冇死,便再有一個好動靜要奉告你:前些時候我已經請皇室的宗親、另有宗人府裡的一些垂白叟們,給皇上聯名上了摺子,說你身具災害,命裡無子,生性妒忌,目中無人,又非賢能淑德,並非是皇上良配;再加上八字與國運相沖,該當被調派到熱河,孤老畢生。這一份兒大禮,你可喜好麼?”
如果把事情說白了,那就冇意義了。
江菱目送著嬤嬤們拜彆,又悄悄地籲了口氣。既然王夫人想把她變成一塊用過即丟的抹布,她天然也不能讓王夫人一起地順風順水,過得太稱心快意了,不是麼。
王夫人見到她的神采,便曉得事情又壞了,恨恨地說道:“惠嬪跟前的杏兒女人說,宜嬪‘偶然中’從惠嬪口中得知此事,亦想著給你一個經驗。但宜嬪是多麼樣人,如何能夠會親身脫手?是以讓人在你的湯藥裡添了點兒東西,本想著讓你早日歸西,卻未曾想,你竟然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