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晨,江菱偶爾鼓起,便將嬤嬤們從府裡帶來的、殘剩未幾的植物激素抹在手背上,躺到床上去歇著了。當晚她睡得非常安寧,還做了一場有關宿世的夢。在夢裡,她來到了一個小公園,在公園裡漸漸地盪鞦韆。春季的陽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有些昏昏欲睡。

這意味著甚麼?

賈元春如果留了人在宮裡,榮國府想要再送人出來,便是千難萬難了。

至於嫁奩,道台府裡也是籌辦了一筆的,隻不過直到現在,纔到了江菱手上。

江菱暗想,當然巧了,因為是我把你們拉到夢裡來的啊。

她換上一副憂?的神采,亦道:“昨夜我也做了這個夢。”

王夫人聽完工作顛末,氣得指著彩雲的鼻子,想罵,但又不知如何去罵。這事兒江菱做得毫不包涵,但恰好又滴水不漏,挑不出半點錯兒來,還完整斷絕了她再送人進宮的門路,的確出色絕倫。好半天以後,王夫人才平順了氣,恨恨道:“倒是我與老太太看走了眼,放了一個短長的角色進宮!”

嬤嬤聞言便來了興趣,叨叨地說道:“本來女人也做了這個夢。這倒是奇了。老奴活了這麼大,從未見過如許的怪事兒。女人你說,這世被騙真有人能做同一個夢麼?方纔有些宮女同老奴說,太皇太後宮裡定然是撞了邪了,要不如何隻要這宮裡的人做了同一個夢,皇上那邊,另有其他娘娘們那邊,卻不見半點動靜呢?……哦,傳聞皇上昨晚又熬了大半晚,直到淩晨才歇去,倒是未曾有夢。”

並且這些不是陪嫁,府裡不曉得要動用多少資本,才氣替賈元春把人留住。

彩雲愣了一下,便道:“亦是與女人一樣的份例,兩個嬤嬤、兩個丫環。但數年齡後,那丫環年事過了二十五,又不肯在宮裡久留,便放出去了。至於那兩個嬤嬤――”她悄悄咳了一聲,含混道,“俱因為犯了些事兒,被當年的元後打收回宮去了。”

一時候宮裡眾說紛繁,有說江菱得寵了的,有說當日皇上不過偶爾鼓起,即便是封了常在,也是不得聖寵,毫無用處。漸漸地,幸災樂禍的聲音便多了起來。但因為江菱住在太皇太後宮裡的原因,這些聲音極少能傳到她的耳朵裡,俱被太皇太後擋了個乾清乾淨。

公然嬤嬤又道:“女人你猜如何著,昨兒老奴醒來一問,屋裡的人全都做了這個夢。今兒一早再去問,宮裡多數的人都做了這個夢。女人你想,這但是不是真的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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