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春一麵走出房門,一麵思忖著,想來,讓王善保家的辦的事情應當辦完了,早晨在邢夫人那邊吃完飯,恰好把事情定下來。品繡聽了落春的叮嚀,忙承諾下來,回身叮嚀屋裡的小丫環看好屋子,帶著東西跟下落春去了大房。
賈母院中東廊三間小正房乃是落春的住處,秦顯家的捧著個捧盒走了過來,見落春身邊的大丫頭品繡搬了個繡墩坐在房門口做針黹,見秦顯家的走過來要說話,忙擺手,將食指放到嘴邊表示她噤聲,指了指廊下。秦顯家的會心,忙躡手躡腳的走了疇昔。品繡放動手裡的活計,走到近前問道:“嬸子這個時候跑過來但是有事?”
品繡聽懂了秦顯家的意義,笑道:“嬸子好快的動靜,不過這事你應當找太太,到女人這裡來做甚麼?嬸子你但是走錯廟,拜錯菩薩了。”
“看品繡你這話說的,剛纔是嬸子說錯話了,嬸子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彆和嬸子計算了。”秦顯家的將手裡的捧盒硬塞進品繡的手中,說道:“嬸子也不算外人,又如何會不曉得,太太的事,女人能做得了一半的主。再說,我傳聞這事本來就是女人的主張,嬸子可冇撞錯鐘。”
秦顯家的和品繡謙讓了幾次,她見品繡態度果斷,不說清啟事就是不肯收,這才無法的說道:“嬸子一家現在除了當家的在府裡當差,全都閒在家裡吃乾飯,也不曉得府裡甚麼時候再挑人,就算挑人,也不曉得能不能挑得上,但是總不能就這麼一向閒在家裡吧,正巧我傳聞太太那邊有了新差事,以是就想……”
“這秦顯家的好快的動靜,我這邊才和王善保家的提了那麼一句,八字還冇有一撇呢,她就曉得了。”落春聽了秦顯家的所求,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為邢夫人那邊不能保守奧妙,動靜通報通達而感到不悅。“府裡就跟個篩子似的,甚麼事都藏不住。”
品繡將手縮了歸去,冇接,說道:“嬸子你是不曉得我們女人的脾氣,要說和藹確切是和藹,但是也是‘眼裡不揉沙子’的主。嬸子你剛纔也說了,走一趟不輕易,以是嬸子如果不說清到底是因為甚麼事,我可不敢接。”平白無端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