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保家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三姑奶奶隻說胸口悶,喘不上來氣,我說請個大夫過來看看,三姑奶奶就說她這是老病根了,就算請了大夫過府恐怕也冇用,因為家裡走動的大夫都是些醫術平淡的傢夥,隻會開些吃不死人的承平方亂來人,要想完整根治的話,必須請醫術高超的大夫好好診治一番……”
王善保家的見邢夫人拿定了主張,並且為賈璉和王熙鳳屋裡的事情做了註腳,從她的態度中看出,是勸轉不來的,當下也未幾說,改向邢夫人提起她帶來的另一個動靜:“太太,我接了我家大小子傳來的信,說是三姑奶奶病了,是以去了一趟邢宅看望三姑奶奶……”
分歧於劇中的原主,一無統統,現在的邢夫人在落春的鼓勵下,迷上了蒔花養草,精力有了依托,又有落春的伴隨和開解,曾經失衡的心態已經變好很多。正如她對落春所言,現在的她除了落春這個女兒,其他都已經不太在乎了。
紗織雙手攤開,作了一個“擯除”的姿式,說道:“然後這幾個就被攆了去了。璉二爺的這幾個屋裡人也是甚麼都不準帶走,連帶她們的家人一起攆了出去;至於喜兒,則是被送回王家。這個喜兒還是璉二奶奶奶孃的女兒,璉二奶奶出嫁,他們一家子都跟著璉二奶奶陪嫁過來了。璉二奶奶真是一點情麵都不留,傳聞她奶嬤嬤都給璉二奶奶跪下了,說哪怕在府裡將喜兒隨便配了人都行,隻求璉二奶奶不要將人送回王家,璉二奶奶不但冇鬆口,反而將他們一家子全都送了歸去。珠大奶奶將人攆出去,固然有些毒手,但是到底是因為珠大爺不在了,但是璉二奶奶這邊,這才嫁出去多久,府裡高低的人恐怕都還未認清呢,就這麼把人攆了,連從小將她奶大的奶孃一家都包含在內。固然有個盜竊的糟糕藉口,但是誰也不是傻子,那裡會看不出這是假的,真真是半點臉麵都冇給璉二爺留。並且這事璉二奶奶是先斬後奏,老太太她們還不曉得呢,才我剛返來的時候,瞥見她往老太太的上房去了,也不曉得她會如何向老太太提這件事。”
聽了紗織的話,品繡沉默了,落春往大房那邊跑的比較勤,並且品繡和桃紅固然差著幾歲,但是倒是一起進府的,兩人學完端方後,被分到各房當差。因為有這份交誼在,以是品繡和桃紅來往的還是比較頻繁的,是以,和柳綠她們打仗的也比較多,現在聽到她們被攆出去了,內心不知怎地有一種“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感到。沉默半晌,品繡輕聲問道:“這事,莫非老太太和太太她們都不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