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惜春剛想告狀,話到了嘴邊有嚥了下去,說道:“算了,反麵你說了,你也彆問了,讓我大喘一會兒氣,過一會兒我就好了。”看著惜春這副難堪的模樣,落春笑了笑,說道:“是二姐姐吧?”雖是問話,但是倒是必定的語氣。
“如何了?”落春看著她氣的胸脯一鼓一鼓的,大喘著氣,一副將近上來不氣的模樣,問道:“是誰,甚麼事把你氣成這副模樣?”
惜春渾不在乎的說道:“適應不了還不是得適應。這家裡人誰不都是如許,也不獨她一個。你們一家搬走了,能得個清淨這是功德。至於這孝子賢媳,則有二老爺和二太太擔負呢,奉侍老太太好著呢,不需為他們操心。現在家裡的經濟大權都被老太太握在手裡;家中的經濟來源,則是老太太的養老銀子。二老爺和二太太他們又冇有贏利養家的本領,此後對她恐怕比在府裡更昂首帖耳。雖出了府,隻怕老太太的日子比在府裡還老封君呢。”前麵的幾句話惜春提及來語帶諷刺,麵帶不屑。
“好了,我們不說二姐姐了,四姐姐,老太太那邊可放你走了?”落春不想再議論迎春,把話題從她身上移開。惜春笑笑說道:“你都說了,我既然有求死的勇氣,那麼另有甚麼事辦不成的,以是老太太就算不想承諾也得承諾。”
惜春一臉驚奇的說道:“咦?你如何曉得?”話一脫口,自發講錯,趕快捂住了嘴,然後把手從嘴上拿下來,語氣中帶著幾分遲疑和躊躇說道:“這但是你本身猜出來的,可不是我說的。”旋即睜大了眼睛,獵奇的問道:“你是如何猜出來的?”
“如何說動?”惜春嘴角暴露一絲嘲笑,說道:“也不算說動吧。我隻是拿著剪子和白綾去見了老太太,跟她說,如果不放我和你們走,就等著給我收屍吧。然後我又奉告她,縱使讓我跟你們走了,我哥那邊送來的銀米我隻要留下夠我餬口所需,剩下的全都會給她這邊送來。兩個挑選,讓她任選一條就是。老太太留我在她身邊,為的不過就是那麼點財帛,真要讓我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身,那可就費事了。老太太想來是不想無端端的背上一條性命在身的,更何況我哥那邊固然平素裡不如何理睬我,但是我如果死了,他毫不成能袖手不睬,以是老太太就鬆口了唄。”
聽了惜春這話落春幾近能想像二房在賈母麵前唯唯諾諾的模樣,固然他們把這類行動稱作是對賈母孝敬,但是大師內心都明鏡似的曉得到底是因為甚麼,會心的笑了笑,轉而獵奇的問道:“四姐姐,那你到底是如何說動老太太鬆口放你分開的?”實在當時,落春不過是那麼隨口勸惜春的時候那麼一說,她還真冇想到惜春竟然勝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