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了。”趙姨娘淡淡應了一聲。周姐姐的肚子已經有五個月了,張大夫跟她說過現在已經在燒艾止血,看來過不了多久,府裡又要鬨一出了。趙姨娘歎了口氣,二房這段時候大災小難不竭,也不知甚麼時候是個絕頂。
“本來老太太是要宴請一番的,還是璉兒勸她撤銷了這個主張。”徐慧抿了一口玫瑰香露,笑著跟一邊的賈赦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畢竟隻是考上了進學,又不是甚麼大事兒,如許就要大排筵席的話,冇準叫人笑話。”
“是。”素錦應了一聲,撩開簾子便走了出去。
外邊的丫頭們來回說飯菜都籌辦好了,幾人便起家移步去了花廳。徐慧本就不是喜好叫媳婦立端方的人,讓沈氏意義意義地給她夾了兩箸菜後便叫沈氏坐了下來。今晚的湯品是鯽魚豆腐湯,上頭擱了幾片香菜,平常都是沈氏最喜好的湯品,本日卻不知為何喝了一口就感覺腥味兒實足,隻能擱置在一邊了。
賈璉在世人期盼的目光下插手了鄉試,並勝利地考到了進學的資格。這是榮國府第二位考到進學的後輩,叫賈母心生了很多安撫。徐慧跟賈赦也是歡暢之極,趕緊叫廚房的人給賈璉做了一頓好吃的,一家子小小地慶賀一番。
“二太太彆如許想,你還得想著宮裡的大女人呀!”周瑞家的趕緊看向外頭,就怕有人聽去了王氏的不敬之語,“之前大女人不是說了麼,她現在垂垂得了皇後孃孃的喜好,將來一定冇有個好出息的。”
“無妨,另請一個徒弟就是了。”賈赦捋了捋髯毛,“我們女人性子文靜,傳聞跟璉兒媳婦在學著描花腔。南邊的刺繡最為精美,不如寫信請mm給尋個南邊通詩書會女紅的徒弟,便是費錢護送她上京又何妨。”
周瑞家的見王氏如何都不肯轉圜心機,隻能另起一個話題。她的眸子子往屋內轉了轉,很快就笑著道:“提及來二太太叮嚀我給周氏送去的衣料,我已經探聽出來了,周姨娘非常喜好,已經叫人裁成新衣籌算新年的時候穿出去。”
“不過是有了身孕罷了,生不生得下來還是個未知數,有甚麼可歡暢的!”王氏哼了一聲,“瞧著大房那對勁樣,要出了甚麼題目有他們哭的。”
“是。”周瑞家的在王氏身邊這麼多年,王氏內心想甚麼她本身也能想到幾分,“現在璉二奶奶另有著身孕不宜服侍璉二爺,也不曉得璉二奶奶會不會賢惠地給璉二爺開臉納兩個通房。不過按我看來,璉二奶奶連老太太送去的人都不放在眼裡,隻怕不會這麼利落地便讓彆的丫頭服侍璉二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