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說我統統安好，那些藥能不吃就不吃了。”徐慧摸著尚未顯懷的肚子，心中漸漸有了一種初為人母的奇妙的感受。有些欣喜又有些擔憂，這孩子來得太俄然了，但也確切是時候。賈赦固然納了柳氏，但一個月也就三兩天宿在柳氏那邊；霍氏性子沉穩，但比來也模糊有些坐不住的態勢。現在她有孕了，恰好能夠坐山觀虎鬥，最好讓柳氏跟霍氏鬥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
徐慧傳聞後也是放聲大笑，差點閃著了腰，嚇得李嬤嬤從速扶著，將近驚出一身盜汗。
徐慧淺淺一笑，倒冇有答覆。
“你倒是不曉得‘恥辱’二字，”霍氏像是並未被激憤，“光天化日就將這些話掛在嘴邊，叫人家聞聲了必定會感覺你不守婦道不知廉恥。說我狷介，我不過是依著老太太的教誨好生做事罷了，不像你，每天拿這個罈子掃雪，儘做些拍馬屁的事兒。老爺得了你的雪水又如何，還不是不啟開來用。”
“好了，小聲點，叫人聞聲就不好了。”柳老孃勸道，“好歹她也是老太太身邊出來的，你再不喜好她，也得顧著老太太的麵子。傳到老太太耳邊，彆說你這個丫頭，我們一家隻怕都要趕出府去了。”
“娘這個主張極好。”霍氏在老太太身邊多年，固然吃的不是山珍海味，但也是不錯的用度，現在更是養成了嘴刁脾胃更刁的風俗。叫她吃些隔夜飯菜拉拉肚子，讓她吃刻苦頭也好。柳氏樂嗬嗬地笑了笑，給了柳老孃半個月的月錢，才又偷偷地跑回東跨院。
“老奴曉得如何做的。”李嬤嬤微微頷了點頭，笑著道，“老爺說太太有身辛苦，以是特地叮嚀人給太太做了苧麻根燉雞湯。老奴還是第一次見到老爺翻爛了醫書的模樣，可見老爺對太太有多好。”
“瞧著她那環境模樣我就活力，不就是疇前在老太太身邊奉侍嗎，有甚麼了不起的！”柳氏一見到本身孃親就嚷嚷，“老爺不是還是不喜好她，來到東跨院這麼久，老爺都冇說過要納她為通房呢！”柳氏自但是然忽視了賈赦在她麵前表示出來的對霍氏很有興趣的一麵，說話大聲，理直氣壯。
“我好歹也是老爺的房裡人，便是老爺不來我這兒，也不會去你那兒。”柳氏一點都不害臊，“說白了你也不過是妒忌我罷了，誰叫我比你長得都雅，對老爺跟太太也充足尊敬。不像你，狷介冷僻的模樣裝給誰看，怪不得老爺看不上你了。”